这个念头并没有停留多久,准确说,这一瞬间没有定格。
唐婉的手在我胸前绕了一道弯,很快转到身后,仍然贴着我的肌肤,已经变成搂住我的腰。
“阿布~~~”
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于父亲的尊重和爱慕,闭着眼,纤细的手指在我身上不断抓着,就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忽然遇到一根漂浮在水面上,能够让自己获得重生的巨木!
“阿布,这些年你去了哪了啊?我为什么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额吉呢?阿哈呢?你们都还好吗?”
“婉儿你又去了哪里?”我问,知道唐婉已经进入状态,成功被我催眠了。
“萨日娜找不到阿布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们,可我找不到啊!”
萨日娜?
我知道,这肯定是个蒙古语的名字,具体代表什么却不清楚,想必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吧。
而且从我和唐婉的对答能够听出来,如果不出所料萨日娜应该就是唐婉的蒙文名字。
“你去哪里找阿布了?”
“天上、海里、山顶和高楼大厦啊…阿布,那些地方都好漂亮的。”
“那…”我迟疑了一下,问,“那你喜欢那些地方吗?”
“很喜欢,但我不爱那里。”
“为什么?”
“因为那里没有阿布,也没有额吉啊!”
…
就这样,我小心翼翼和唐婉说着话,尽量让自己像她的父亲一样。
我想,唐婉很小的时候,可能就是这样抱着父亲那古铜色精壮的上身,在草原上跳舞唱歌喝马奶子酒吧?
她现在的样子,她的手不自觉伸进我的衬衫里,是想让自己躲在父亲的怀抱里吗?希望那座可以爱护其一生的高山,能够为她挡住风沙雨雪?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意识到,唐婉的拥抱不带有半点情欲成分,她只是倦了累了,需要一个能够挡风避雨的避风港。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掏出一块手帕,将唐婉的眼睛蒙住。
这个动作很危险,但我不得不做!
当施术者使用催眠术给被催眠者催眠的时候,往往会采用一些特别的举动。
比如,我们会盯着对方的眼镜,一眨不眨,然后借助道具:钟摆、重复轨迹的小球、特殊的音乐、枯燥而反复朗读某些文字,以及让对方以某种特殊频率呼吸…
说起来手段非常多,但催眠术里,有一种绝对不允许尝试的禁忌,那就是和被催眠者进行身体接触!
这个原因我曾经和任逍遥多次讨论过,老爷子的观点是,人类身体的感觉可以分为很多种,比如视觉、听觉、嗅觉等等,但更多的则是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