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直接无语了,又是这样的突然蹦出来的生僻名词,虽然他已经有些习惯,但是来的多了他还是觉得头疼。
<divclass="tentadv">要说这些生僻名词不行吧,那每次许良解释后,自己还觉得特合适,这些名词虽然生僻,但是对事物的定义异常的精准,对他来说还是获益良多的。
所以现在他还是耐着性子询问起来:“什么自然科学,什么社会科学,你解释解释?”
许良巴不得有人主动求知,清清嗓子就解释起来,“这个啊自然科学嘛,简而言之就是研究自然现象的,比如水为什么往低处流,世界为什么有四季更替,我们观察这些自然现象验证出自然规律,可以看做是人与自然的学问。”
朱标点头表示理解:“这不就是你文章中说的科学吗,那什么又是社会科学?”
许良又道:“如果朴素理解的话,可以认为这是研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学问,我们研究社会运转的规律,以此来指导人类进行生活生产活动。”
朱标若有所思,很快就领会了其中的区别和意思。
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随着和许良的接触渐深,他的思维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这种思维变化就藏在两人的言谈之中。
语言就是思维的表层体现,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说话习惯从不适应到适应,从难以接受到轻易接受,这一定程度上就意味着双方的思维正在潜移默化的趋同。
比如以前,如果有人问朱标水为什么往低处流,世界为什么有四季更替,那他一定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大病。
但是现在当许良随口说出这个,他下意识就认同了这种自然现象有值得探索的理由,因为他已经能够理解许良说出这句话的思维逻辑了。
“那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儒学应该归类到社会科学里边,因为儒学主要探讨的就是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朱标很聪明,马上就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许良却不以为意:“你可以认为儒学是社会学,但不要说它是社会科学,不然不仅得罪了科学,更得罪了儒学。”
朱标:。
许良轻咳一下道:“儒学和社会科学都是社会学,区别只是社会科学是使用科学的方法对人与社会进行研究。”
朱标皱起眉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社会科学比儒学更好?那到底有个什么说法?”
话题进行到这里,许良突然就打住了,随后很不自然的吹起口哨,然后站起来仰头看天,发出一句感叹。
“中午的月亮真圆啊,朱兄,咱们回头再聊!”
“什么月亮,那明明就是太阳!”
朱标被给许良气笑了,正要抓住他问个明白,却见到许良已经晃悠着跑远了,他就只能无奈放弃。
许良要装傻充楞,他也不好逼着许良说,只不过被吊起的胃口得不到解答,却让他浑身难受。
而另一头的许良跑走之后,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里一阵后怕。
怎么搞的,怎么聊着聊着越聊越危险了,社会科学这玩意儿是能瞎聊的吗,一个不小心就给命聊没了!
源自后世还记得的那点社会科学知识,不小心说漏嘴几个那绝对被抓起来挫骨扬灰。
更不要说姓朱的这家伙来头很不一般,以后还是得悠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