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吓了一跳,蹲坐在地上专注地盯着陈落的动作。
陈落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摁开打火机,点燃烟卷,用力吸一口,手放在桌边,指间夹着燃烧的烟。逆着光,他的指尖白得几乎透明。
尼古丁安抚了躁动的神经,陈落抽完一支烟,张屹踏进门:“喔,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有点乱。”陈落在桌面摁灭烟头,站起身,“我这就收拾一下。”
“你还好吧?”张屹问。
“我……”陈落蹲下,拾起纸巾和笔筒,“我那个朋友,死了。”
“死了?!”张屹睁大眼睛,“什么就,怎么就死了?”
“不知道。”陈落抱起杂物站起来,放到桌面,“我明天去阿勒泰认领尸体。”
“认领尸体……”张屹尽量安慰他,“放宽心,说不定不是他呢?”
“可能性有点小,警察描述得非常像他。”陈落说,他摆好桌子上的东西,抬起头看向张屹,“豆豆得在你那寄养两天。”
“没问题。”张屹满口答应,“你放心吧。”
“它很听话的,不过,它只吃生肉。”陈落说,“生猪肉,生鸡肉,生牛肉,都可以,一顿半公斤,我把伙食费给你。”他从抽屉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张屹。
张屹惊讶地张大嘴巴:“你用生肉喂它?”
陈落无奈地说:“不是我用生肉喂它,是,它根本不吃狗粮,或者熟的肉。”
“那、那好吧。”张屹收下钱,“晚上下班我牵走它?”
“好。”陈落点头。
小黑狗走到陈落腿边,坐下,仰着脑袋拱陈落的手。
陈落揉揉小狗的头:“这两天你住在张叔叔家,我出去办点事。”
小狗看向张屹,黑色的眼珠泛着无机质的冷光,像是审视。
张屹挥挥手:“嗨。”
-
陈落买的硬卧票,凌晨一点半开车,早上八点四十到达阿勒泰市。
在阿勒泰待了两天,配合警察做笔录,了解案情,再坐火车回到昆塔尔。
回来的火车是下午六点半开车,凌晨三点到达昆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