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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瘦了不少。”他低下头没有看我，在写什么东西。

“你只见过我一面。”我纠正他，“谢警官，这是第二面。”

“希望第三次面，不是也在警察局，或者非法色情营业上，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蔷惟嘲笑我，就算我脏兮兮，哭得鼻涕都是。就算我的鞋带断了，就算我头发一团糟，他也不会笑我。他真的是我记忆中的谢蔷惟吗？还是我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所有美好的，都颠倒过来。梦中的谢蔷惟会无情地杀掉我，会一滴泪也没有，他会平静地看着我痛苦。

我已经解释够清楚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这时候罗宥过来作我的监护人。

“她不是顾心尚，长得很像是吧，只是像而已，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也以为就是她。”罗宥一只手勾在我的肩上，“你也知道的，顾心尚早就死了，她是林长星。”

更巧的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孩过来找谢蔷惟，听说是上大学的时候在活动上认识的，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好看”也不怎么准确，很难用上词汇形容她。脸怎么看都很舒服，妆很淡，几乎看不出来。的确是很配。谢蔷惟的同事故意哄闹说“你女朋友来了”、“嫂子来了”之类的。

不像我，化了世俗浓艳的妆，晚上准备赴夜店的工作。

我看向谢蔷惟，他没有应，也没有否认，只是低下头填资料。

“林长星小姐？”他冷漠机械地问。

“是。”

我把放在底下的手指，不停互相用指甲掐着。这么多年了，有女朋友也不奇怪，毕竟谢蔷惟太优秀了。睫毛好长。我看着低下头的他。

也许，他已经成为了我弟弟。我想起了我们双方的父母。我或许应该要为我弟弟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而高兴才对……

“林长星小姐，”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说出那样的语气，像我把他的谁杀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点点头。

出去的时候，罗宥牵起我的手，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不甩开。不过，我听见那个叫袁微微的女孩说道：“蔷惟，不要太辛苦了，我们待会一起吃饭吧？”

是女朋友心疼的撒娇的语气。

我没有听见谢蔷惟的声音。我大步走了出去。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谢蔷惟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你好吗？（10）

这几天发生的事，并没有让我感觉怎么样。

但今天，闹钟比平常响早了一个小时，我醒来找不到另一只拖鞋了，只好穿着单只拖鞋走到卫生间，牙膏挤多了，挤到手上、衣服上，突然停水。走出客厅，被椅子绊到了小腿。走到厨房，想在冰箱里拿一瓶可乐，原来喝完忘记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