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严重吗?”
“这里,”他指的是自己的心脏,“很严重,可能会死掉的样子。”
这下我也拿起酒喝。今天是星期一。“你应该去上学,罗宥。”我说。
“要接吻吗?”他突然冷不丁地说。
我有些发愣,他的身体向我倾斜。“不了。”我说完,他变得有些僵硬。然后苦涩地笑了笑。
“对了,”他作出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我爸住院了。”
“因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血压什么的,不是肿瘤。”
“有去看看吗?”
“没有。”
“去看看吧。”
“看到了要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话题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好一阵子。
“还是去看看吧,哪怕什么也不说。看一眼就回去。”就像再恨我爸,我也曾在监狱门口徘徊。爱不爱都不重要,看一眼,我就走。
“好。”他又抽起了烟。
他可能会早逝。我有一种咒骂他的想法。
“罗宥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以为罗宥会不老实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抽了一口烟,吐出来,深情地说:“我想当赛车手。”
原来连你也有梦想啊。
这个人世间,并不是那么那么绝望,那么一无所有的。
“期待你以后变成赛车手,我呢,会向你要签名,到时候要给我哦。”我们俩碰杯喝酒。喝了几口,我看着楼层外面的风景尖叫欢呼起来。
噢。我该死的人生,万岁。
想拥抱你(10)
罗宥,有一次我们都很难过,很绝望。
我记得那一天风很大很大,特别大,像什么缺了很大一个口子,在冬天凛冽的夜里,我们的外套吹得哗啦啦作响。
我们坐机车拐了好多弯道,你把脊背弯下去,我看着你一团糟的头发。我们停在了海边,海水发亮。我还以为我们会一直走入到水里,可是你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