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蔷惟……我,我没事。”
陈佩佩站起来,向他鞠躬道谢。
她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世界再也容不下她了。
眼前的少年太过温柔,“没事就好。你以后走路还是注意些,你家远不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可以麻烦你吗?”她无辜着脸。
“不麻烦。”那个少年的眼睛真大,真漂亮。
“听说你在钢琴比赛上获奖了?”见陈佩佩点点头,谢蔷惟又说,“祝贺你。”
陈佩佩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那个,昨天的英语课上的笔记可以借我抄一下吗?我弄丢了。”
“可以啊,明天我给你。”
其实谢蔷惟不知道,陈佩佩的笔记本没有弄丢。
“谢谢,你英语那么好,可以教一下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觉得没必要,你成绩也很好。”谢蔷惟实话实说。陈佩佩的成绩甚至跟他不相上下。
“……那,明天见。”
已经到家了。
“好。”少年轻轻说,“再见。”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急得哭了出来,抱住了她。她也哭。她说:“奶奶啊,我好想你。”
真的真的。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真的真的。那一刻,不想死了。只想回家。
回到家睡一觉。然后醒来。
她会变得更加更加优秀。
忘记生长的日子(9)
“我要打16个耳洞,左右16个,你带我去吧,罗宥。”我对他说。
罗宥左右有4个水钻一样的耳钉。“你疯了啊?”这是他的回答。
我没有疯。
“32个?”那个打耳洞的男人问我。他把手上的烟丢到地上,然后用他黑色的拖鞋踩着,“小妹妹,很痛的。”
“你打吧。”
“你为什么要搞那么多?”他嘴巴没闲着,可能我是他店里唯一要32个耳洞的人,“我可提醒你了,流血是肯定的。”
我又点点头,他才开始了。那是白色的类似枪的东西,他拿着这种东西顶在我耳垂边,冰凉的,我突然害怕了,可好在很快,没什么疼痛感。可随之连续性地打在我的耳朵根上,我觉得有什么要断了。
很疼。我忍不住咬牙,“继续。”我说。
弄完后,我着照镜子,桌面全是我擦了血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