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一具白骨了,死的年岁不短。换做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可是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那是华人,而且还是有钱人。她领口的扣子上有家族徽记。”
小丁蘸蘸啤酒,在石桌上写了一个符号。冷中有傲骨,像一段梅花树枝。
孟鱼佩服小丁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可惜这么一个牛人居然爱好赌钱,一辈子没什么成就。
娇娇和青梅来的很快,抱了一堆乐器。
听小孙说小丁讲了个鬼故事很吓人,把她们的才艺比下去了。娇娇大笑,把月琴扔给青梅,脱下外边的长风衣。
“小孙来,咱们给孟老板表演个钢管舞,助助兴,一会儿再击鼓传花。”
小孙笑笑,脱下上衣,“孟老板,那就献丑了。”
院子里的葡萄架是钢管结构,不足之处就是没那么高,不过娇娇和小孙能飘起来,也就无所谓了。
青梅用手机放了一段音乐,小孙和娇娇配合的十分要好。孟鱼第一次近距离看钢管舞,妩媚中透着刚健,跳的可真好。
一曲跳完,大家鼓掌。
小孙笑着穿上上衣,“还是娇娇跳的好,我刚学没多久。”
娇娇大笑“得了吧你,跟我还装。”
孟鱼夸她,“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钢管舞,柔中带刚,很好看。”
击鼓传花也不玩了,女鬼们纷纷上才艺。青梅表演的是琵琶,蓝蓝表演的是胡琴。
一直玩到快两点,小孙见孟鱼眼皮快睁不开了,这才让大家都回去。
孟鱼今天心情很好,进屋给外婆上了三炷香,这才上楼休息。
海边,烟花满天。
张权西仰着头,指着天上的“rry”图形问“蒋哥,又被嫌弃了”
烟花显然是定制的,他记得上回蒋赫在包厢里一脸不乐意,说被狠狠地嫌弃。
蒋赫仰面躺在沙滩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和燃尽落下的烟火。这些烟花,本来是给她道歉的,现在不用了。
半晌,问“你说我是个坏人吗”
张权西把酒瓶“噌”的扔进大海,瞬间被海浪淹没,回头冲着蒋赫大笑。
“哥你谦虚了,咱们都是混蛋。”
“我去你的”蒋赫笑骂,朝他扔了一把沙子。
张权西又拿来两瓶冰镇清酒,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
“五年前,我爸有了小三,我妈一气之下跑了,连我都不要。我那时候疯疯癫癫的,恨不得去死,是你陪着我买醉,陪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咱们这些兄弟,哪个有事都找你帮忙,你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哥,你是个好人”
蒋赫没作声。
张权西以前的时候各方面都上进,可是自打家里闹了那么一出,从此就不求上进了。除了喝酒就是和小网红鬼混,连他爸都对他没指望了。
还有那小三,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个五岁的孩子,是张权西父亲的私生子,现在已经十岁了,各方面都优秀。那小妈人前也装的贤良大度,哄得他爸服服帖帖,外边的女人清的一干二净。就连家族企业也掺和进去了,手段那是相当厉害。
他们几个哥们儿凑一块儿聊过,说张权西这牛逼小妈要是进了宫,那皇帝可就成了她手里的老鼠,别的女人连皇上的边儿都够不着。
蒋赫“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张权西“一年前有过,好像在欧洲,那回给我爸寄了一张照片。我妈和一个黄头老外在一块儿看夕阳。新里把我爸骂的狗血喷头,比不上新欢的小脚趾头。我爸当时气的血压升高,差点没救过来。”
“没提你”
张权西郁闷的灌一口酒,摇摇头。
“蒋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那回在中餐馆地下停车场,对那女孩的态度可不一样。
满天的烟花散尽,只余下星空。蒋赫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想起了那双单眼皮眼睛,一眨一眨的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