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情况下,甚至是连我都可能看不到。”沈良才“啊”了一声,想到周围可能还有更可怕而且自己看不见的鬼,就觉得头皮都麻了。他赶紧打住自己现在这种想法,又问许清木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许清木抬头看了看正在西落的太阳,算了下时间,说:“倒计时。”沈良才迷茫道:“倒计时?”许清木嘴角勾了勾,出声道:“三,二,一。”“小道长!小道长!”就在许清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着急的呼喊。
许清木和沈良才同时回头看,只见文家的保姆正在快朝着他们跑来,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在不间断地喊:“小道长,别走!先生和夫人说请您救命!”再一次回到文家宅子,待遇就完全不同了,文父文母亲自到了门口迎接,看到许清木就赶紧弯腰,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不好意思地说着感谢的话。
许清木不甚在意,道:“二老不必有心理负担,这世上神棍骗子太多了,你们谨慎一些是对的。”这时候沈良才也现了文家宅子和刚才的不同——刚才,他看不到一丝丝的鬼气,现在居然看到客厅里四处都有没有消散的鬼气。白美美正在到处飞着玩,把鬼气全给抓在一起,揉成了球抛着玩。
沈良才奇怪地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老鬼物,它很狡猾地隐匿了自己,所以你也看不到他,以为我也看不到。”许清木拍了拍白美美的头,然后说,“白美美今天也立功了。守墓灵其实本身是没有多大能耐的,唯独可以给人短暂地开天眼,让看不见鬼的人在一定时间内能看到鬼,以此来吓退进入墓穴的盗墓贼。”白美美非常得意,仰着脸乖巧地笑。
沈良才想了一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心里对许清木的佩服又蹭蹭蹭地上涨。
文父和文母也满脸焦急,文母后怕地回忆刚才的景象:“那个东西……长得实在是太可怕了,老头子不会有事情吧?小道长,您帮帮忙,再给我们一些符,否则下次那个东西再来怎么办?”许清木安抚道:“您不必惊慌,那个鬼物已经消散了。文老先生也并不是因为被鬼物缠上才得病的,而是因为自身心力交瘁才会被鬼物缠上加重病情。所以,你们相信医生,不随便相信神棍是对的。”受到巨大惊吓的二老还是相当不安,颤颤巍巍又不好意思地说:“但是……刚才那个符纸,能不能……”许清木道:“这个没问题,谁都会有精神脆弱被脏东西趁虚而入的时候。”文父和文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许清木,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文母给傻傻流口水的文泰贺擦了擦,问:“那泰贺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怪物才变成这样的?”“这倒不是,那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鬼物罢了。”许清木看向文泰贺,说,“文先生的情况更加复杂,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现在需要一间安静的房间和充足的红烛,希望能尽快查出文先生的问题。”得知还有救,文父文母连忙答应,半个小时以后,许清木就在一间新腾出来的空房间里,和被五花大绑的文泰贺盘腿对坐着了,他们左右两侧各燃着一只红烛。
文泰贺并不配合,被捆着依然相当暴躁,胡乱叫喊着并且想要咬人。
许清木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傻子看待,还耐心地和他解释:“我现在要进入你的神识,去找到你变成这样的根源,不用害怕。”文泰贺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被许清木抓紧了手腕,然后根本动弹不得。
许清木渐渐收紧双手,文泰贺吃痛地出惨叫,但许清木不为所动,双手愈收紧,幽黑的瞳孔紧紧盯着文泰贺。
就在文泰贺挣扎最激烈的时候,又突然像是脱力了一般,白眼一翻,脑袋重重地垂下,彻底晕了过去。
许清木也闭上了双眼,然后,走进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就是文泰贺的神识,已经彻底乱成了团浆糊,许清木只能在一片乱七八糟的碎片里寻找一些稍微能看的画面。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许清木感觉到自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异常疲惫,他终于是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看到纷纷扬扬落下的黑,还有一个人女人的脸。
于此同时,一直守着红烛的沈良才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他按照许清木的吩咐,在快要燃尽的时候就点一根新的,不让红烛熄灭。
许清木没有给他说理由,但他相信,要是他搞砸了,许清木搞不好会有危险。
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放松,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都快要精神崩溃了,许清木和文泰贺依然是一动不动。
窗外一阵强风刮过,快要下暴雨了。尽管已经是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屋里还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两只小小的蜡烛火苗在风中就开始轻轻跳跃。
沈良才很紧张,连忙用身体护住一只红烛,可另一只的火苗又开始变得虚弱。沈良才又起身去了另一边,刚护住这一边,对面那边的红烛就已经开始闪烁个不停。
“小道长……”沈良才简直快要哭了,“您快点吧,我护不住了……”就在沈良才说话的时候,窗外一阵呼啸的大风刮过,拍打得窗户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