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桃树一定会死光的。”姚远越听越是放心,往后躺在椅背上,拍着自己的肚子说:“承蒙您的关照,一路都走得很顺,当然是相信您。哎,就是不知道老黄这次是什么疯,眼看着我们就要赚大了,突然要撤股。”“他没有您这样的好命。”柳译笑道,“等楼盘开起来,才是最赚钱的,他现在撤了,肯定会后悔。”姚远点点头,畅想起了三天后钞票大把大把地涌入自己的口袋的美好场景。
三天后。
玉泉山桃花节准时开幕。
一大早,姚远就赶来了景区,在售票处看到熙熙攘攘的排队买票的游客时,他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地,喜滋滋地驱车从工作通道往核心景区去。
而车开入景区的时候,姚远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
他看到原本挂在桃树上一个个漂亮的花苞都落在了地上,桃树都没精打采,所有枝丫都往下垂,死气腾腾。
姚远被吓了一跳,赶紧开着车到处逛了一圈,到了景区最核心的地方更是心惊。这里有几百棵他花大价钱引进的多年树苗,应该是花苞开得最好的。但现在,那些桃树肉眼可见已经死透了。
姚远赶紧下车去瞧,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群游客拦着几名工作人员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花了那么贵的门票钱,就是来看这些枯树吗?”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道:“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明明还是好好的……”又一名游客更加愤怒地道:“而且你们现没有,这些树死得太诡异了!感觉特别晦气……”工作人员都快哭了,被群情激奋的游客们质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姚远看了看这景象,没敢往人群里去,赶紧回头上车。
动汽车之后,他急急忙忙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让负责种植管理的工作人员来看树是怎么回事,另一个电话把柳译给叫了过来。
一个小时过后,种植管理那边已经给了姚远解释,说是遇到了桃树常见的细菌感染。这种病传染性很强,死一棵就能感染一片,现在工作人员正在排查病树。
柳译姗姗来迟,到了办公室,姚远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大师,你来的路上,应该也看到情况了吧?”柳译说:“种植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交给专业人士。如果是对方破了我的风水局,那就可以放心了,我会去凌云山看情况的。”姚远心里计算着损失心痛不已,但想着一直以来柳译都没有出过岔子,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然后又咬牙切齿地骂道:“那就麻烦柳大师了,绝对不能让对面那群人好过。”对面那群人现在正在欢天喜地。
符挂上以后,桃树很快就恢复了生机,整片山都呈现出了无比吸引人的仙气。
山海一梦最近每天都会来直播,每一次直播都会吸引新的游客前来。当然,还有一部分游客是被玉泉山铺天盖地的宣传给吸引来的。
今年的花期其实还没有到,凌云山已经是游人如织,不少游客赏花以后,也会顺道来凌云观看看,连带着这些天凌云观的香火都旺了不少,小道士们都特别高兴。
但作为掌门的许清木,对这一切都不关心。他大部分时间都关在自己的房里,努力地恢复自己的灵力和记忆。
今天和往常一样,许清木在屋里打坐,突然感觉到指尖有一点轻微的麻痒,他低头一看,是那天画符时刺破手指的位置。
不用多想就知道,对面做石麒麟风水局的人现了做的克火符,正在反击。
许清木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抬起手来,轻轻掐了一个诀,然后抬手就在虚空之中挥了一掌。
虽然眼前没有人,但“啪”的一声响,仿佛眼前有人被甩了一巴掌。
一切又归于沉寂。
学着他打坐的守墓灵非常敏锐地现了许清木的异动,顺着许清木的袖子爬到了他手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手。
许清木摸摸他的黑脑袋,笑说:“没事。一会儿那人应该找上门了,带你去看看热闹。”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小道士又开始炸锅。贺星楚来找他,说是柳家的人来了,要找岳野鹤。
许清木走出房门,顺便问了问贺星楚柳家的情况。
贺星楚就给他科普。
柳家是这几年才兴起来的家族,在玄门协会里排名不算特别高,但有柳老爷子这个大能,于是也成为了协会管事的一员。
许清木就笑。
和当年一样,玄门的人还是喜欢抱团扎堆,一群人聚在一块儿就觉得自己代表人间正义了。
到了客堂,许清木看到柳译立刻没忍住笑。
他的脸上五个指印异常清晰,红彤彤的一看就疼。
柳译满脸耻辱,从高深莫测的柳大师到灰头土脸的中年大叔,只需要一个隔空的巴掌。
柳译看了许清木一会儿反应过来这就是和自己斗法的人,大惊道说:“你是谁?克火符是你画的?岳野鹤呢?”许清木道:“岳野鹤跑路了,现在我是凌云观的掌门。”柳译盯了许清木半天,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破不了这个少年的局,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梗着脖子说:“你把克火符撤了!”许清木震惊道:“现在的玄门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是你先立石麒麟,我被迫反击。你自己斗不过就上门来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