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摔倒,膝盖也磕了一下。
这么磕磕绊绊地跑了一会儿,谢天看到前面有个黑漆漆的东西,像一间破旧的房子。
他快走几步,一把抱住正准备冲刺的真好看。丑狗似乎能明白他的心思,既不乱叫也不乱动。
谢天轻轻放开它,弯腰摸向破房的外墙。他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墙壁,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往碎了玻璃的窗户望进去。房子原本应该是打算拆的,有一小块墙已经打破了。
谢天的眼睛早已经习惯了黑暗,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坐着。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这两人是不是绑匪,但是深夜凌晨,躲在这样一个破房子里,又连一点光都没有,行为鬼祟令人生疑。
他正想摸到另一边再看看情形,忽然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走到墙角,对着角落里说:“你家到底有多少钱?听说一百万已经给了,这么痛快,再问你哥要两百万行不行?”谢天的动作停下了,他没有听到苏任的声音,但是可以确定苏任就在里面。
他为什么不出声?是受伤了吗?
谢天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时间仿佛退回了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抢劫犯从小巷里横冲直撞地逃出来。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心跳得就这么快,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制止犯罪,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只有满腔正义和勇气,现在他还有担忧、愤怒和心中隐隐的疼痛。
“两百万行不行?点个头看看,不行就割你一只耳朵送回去让你哥和你相好的再凑凑。”谢天回过神,听到苏任痛苦地哼了一声。
他按着窗台站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真正的爱“林队,目标出现了。”“几个人?”“一个。”“你们别动,我和张耀跟着。”林肖从监控上看对方有三个人,现在其中一个来取钱,另外两个肯定在看守人质,因此绝不能贸然动手抓他,否则很容易被同伙察觉。如果人质没能救出来,就算案子破了,抓到全部绑匪也没有意义。
警方最初判断三人是偶然在路边豪车里现醉酒的苏任,临时起意动了绑架勒索的念头,现在看来对方很可能还在别的案子上有前科,行事十分狡猾,不但不能掉以轻心小看他们,还要防止匪徒拿到赎金后撕票灭口。
刑警队长和队员们开始暗中跟踪追击,以期摸到绑匪的老巢。
谈小宁现谢天跳进路边草丛的时候就问了句:“他想干什么?”程侠也着急:“不知道,要不我打电话给他。”“不要。现在不清楚什么情况,万一是绑匪让他这么做,而且有人在附近监视,打电话会惊动对方,甚至可能威胁到他的安全。”“那怎么办?”“我先通知林队。”“行吧,不过我觉得一两个绑匪可能真不是他对手。”“怎么说?”“他学武术的,只要对方没枪,应该是打不过他。”“那也不行,这么危险的事不能让没经过专业训练的群众去冒险,还是请你相信我们警方的布控。”程侠就不再说了,虽然他完全信任警方最终可以从匪徒手里救出苏任,但是对于谢天,他的内心深处也仍然存着一份期盼,希望他不会辜负苏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真爱。
苏任的脖子被二飞的小刀划破了,除了惊人的疼痛之外,那种鲜j学滑下颈项的感觉也让人不寒而栗。
“再要两百万,行不行?”苏任惊恐地望着那把带j学的小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是你钱包里找到的卡,里面有多少钱?把密码都说出来。”胖子撕掉苏任嘴上的胶带,二飞的刀又贴着他的脸颊威胁。苏任觉得浑身冰冷,寒意沿着脊椎爬上头顶,眼前几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我……”忽然一声巨响,蹲在二飞身后翻钱包的胖子一个仰面朝天摔倒,把满地啤酒罐撞了个稀里哗啦。他“哎哟”一声惨叫,两百来斤的大个子被提起来往墙上摔去,再掉下来扑在地上就没动静了。
二飞转身往背后比划了一刀,等看清只有一个人进来又不是警察,就更有底气地拿刀朝对方胸口刺去。可他的手才到半路还没来得及伸直已经被一把抓住,来人手劲大得很,握得他骨头像要断了一样剧痛。二飞抬脚想踢,脚踝又被抓牢,这下整个人都像被人提在手里,另一只脚的小腿上还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得他顿时站立不稳被掼在地上。
二飞后背碰到地面时几乎要窒息,连连咳嗽了几下,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一脚踩住。手里的匕早就被夺走,对方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抬起拳朝他腮帮上砸下。二飞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知觉昏迷过去。
四周安静下来,黑暗一阵接一阵紧张的喘息声。
苏任只有靠用力吸气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吓得晕过去。
这个突然闯进来打倒两个匪徒的人是谁?不是警察,那是拿了赎金想黑吃黑一个人独吞的黑仔吗?如果是他,那么接下去他要怎么处理自己?苏任不敢想,三个绑匪中的一个起了这样狠毒的念头,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按照约定放他一条生路,让他活着回到家人和朋友身边?
苏任的眼眶有些热,感受到生命危在旦夕,死亡随时有可能降临之际,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