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画画。”他指着一旁的画架,道,“我需要一个助手来帮我准备颜料画布,如果出去写生还需要帮我扛着画架,以及当我的司机。”
“所以只做画画有关的?”
“当然,其他的你也做不了。”詹弋轻哼了一声,眼尾扫她,似乎在观察她的神情。
虞舟抬手打了一个响指:“OK,就从明天开始吧。”
詹弋嘀咕了一声,虞舟侧耳:“你说什么?”
“好,明天开始。”詹弋皱眉,重新坐回自己的画架面前。他大约没想到虞舟对那幅画这么坚持,肯放下身段来当他的助理。
虞舟提醒他不要忘记她带来的披萨,詹弋摆了摆手,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虞舟甩了一下头发,潇洒离开。反正她达到目的了,他怎么甩脸色也是她获得了最终胜利呀。
她走后,詹弋的画笔迟迟落不下去。
他没想到虞舟会答应,更难消化自己真的要帮她买最讨厌的抄袭者的作品,简直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一般恶心。
下午四点,詹若鸿到家了。
“这是谭姐烤的披萨吗?”他看见詹弋坐在餐桌前吃披萨,看样子似乎味道不错。
“不是。”詹弋冷冰冰地回答。
詹若鸿换了一身衣裳下楼,洗了手坐到了餐桌前,笑着道:“看样子不错,给我切一块儿。”
詹弋一下子抬头,眉头紧锁,不顾嘴角的面饼屑还挂着呢,直截了当地拒绝:“你要吃就喊外卖,这是我的。”
詹若鸿挑眉,怎么回事?他儿子虽然仇视他这个当爸的,可从来也不是个小气抠门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
为彻底断了詹若鸿的念头,詹弋端起剩下的两块进了自己的房间,态度明确。
“谭姐。”詹若鸿喊道。
“先生。”谭姐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
谭姐笑着说:“今天下午前面的姜夫人来了一趟,送了披萨,还和少爷聊得挺开心的。少爷大概是想着是朋友亲手做的,所以格外珍惜吧。”
原来是虞舟过来了。对了,她的确说过自己烤披萨的手艺一流,说要做来他们尝尝的。
“小崽子,吃独食。”詹若鸿瞥了一眼楼上的房间,笑着起身。
谭姐道:“少爷还没有这么重视过别人的心意呢,他会不会是喜欢姜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