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姜泓难得没有去公司,可他在家里虞舟都不好长吁短叹了,只好到草坪上去溜达。
姜泓透过书房的窗户瞧见了,见她小小的背影东转转西转转,双肩下拉,说不出的可怜劲儿。
他与老太太作风相似,不喜欢太弱的人,也不会同情他们。可眼前这个连背影都透着惆怅的人似乎让他讨厌不起来,他甚至想走到她面前去为她抚平紧皱的双眉。
这个念头很大胆,一旦浮现便疯狂生长,再也压制不下去。
虞舟走到了围墙处,仰头看攀岩而上的花枝,打心底羡慕它们的生长力。
又叹了一口气,她转头往回走。
“哈!”
她被吓了一跳,任谁一转头见到一睹肉墙都会受到惊吓吧。
姜泓抬手,掸去落在她头顶上的树叶:“在这里干嘛?”
虞舟顺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道:“屋里闷,出来透透气。”
室外三十五度,这气透的。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她偏过头指着墙头上的花儿道:“这是谁种的?”
“花匠。”
“……”
虞舟泄气,心里知道他大约是瞧出自己的不对劲儿了。
“姜泓,我能求助你一件事吗?”她第一次以如此郑重地语气说道。
他心里有两三根弦被拨动,余音袅袅。
“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想听听你的建议。”她还是想听听他的看法,他打理这种庞大的企业,肯定有独特的看法和见解。
姜泓从上次的事情学到了她十分不满探听别人隐私的行为,于是这次聪明地装作不知道。
“说来听听。”
虞舟一五一十地说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唾弃那些不实爆料。
“我大概是得罪人了,不然学校那么多人为何会爆我一个人的隐私。”虞舟垂着脑袋道。
她真的很像一只在巷子里迷路的小狗,明明家门口就在下个街口,她就是找不到,在原地打圈。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脑袋。
虞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好像女儿和爸爸哦……
“下午的采访不如解释一下这件事吧。”他像是突然起意一般。
虞舟抬头看他,目光种透露不解。
“人们往往喜欢管中窥豹,不如就将全部摊开在他们面前,没有猜疑的空间谣言自然也不攻自破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