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厉害,天底下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玲姐很快就作出了答案。
“那她和姜泓爷爷的关系好么?”
玲姐犹豫了一下,道:“老爷子过世得早,那个时候我还没来姜家呢,但听说关系不怎么样,老爷子似乎有作风问题。”这已经算是很委婉的说法了,老爷子虽是个商界强人,但在男女问题上一直劣迹斑斑,老太太没少为他擦屁股。
虞舟又想到自己的外公,他好像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母亲十岁的时候他们就离了婚,从此分居两地,只有过节的时候会凑到一起。后来外婆再婚了,嫁给一个中学的老师,可外公却一直孤身一人,直至去世。
如果外公当初和老太太在一起,两人会不会更幸福一些?可这样的话,既没有她也没有姜泓了。
“砰。”
正当她陷入思考中的时候,大门从未外面打开,出差的人归来了。
玲姐起身迎上前去,递拖鞋拎箱包。
虞舟坐在原地没动,昨晚的那通电话不欢而散,她现在还有些生他的气呢。
姜泓换了鞋往客厅走来,见她像一尊菩萨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拿不爽的眼神瞅他。
姜泓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揉乱了她的头发,狠狠地道:“年纪不大气性不小啊。”
“别碰我。”虞舟躲闪。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一下飞机饭都没去吃就赶着回来请罪了,你倒是说个清楚啊。”她越躲他越用力,直至将她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走开啊。”虽然还是嫌弃的语气但明显已经缓和了不少。
姜泓适时收手,坐到她身旁去,单手搭在她后面的沙发背上,呈环绕姿势,道:“我承认当时没有对你产生同理心,这一点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你抱怨的时候我绝不打岔,行吗?”
这是他思前想后得出的结果,也是他思来想去能作出的退让。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是不太习惯认错的,但她不是他的下属,他在她这里也只有认错的份儿。
“这还差不多。”她扭着头哼了一句。
“那这气就算消了?”
“嗯。”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既然他递了台阶,她就借坡下驴了,反正她也没对到哪里去就是了。
姜泓往后一靠,歇在沙发背上,道:“去,给我做点吃的。”
“嘿。”虞舟叉腰,怎么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咋地?
“不用太复杂,下碗面就行。”他双手抬起来枕在脑后,一副等着开餐的老爷样儿。
虞舟用眼角瞥他,虽然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眼下的青色骗不了人,他的确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