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正抓着一个玉牌,上头雕刻着一朵牵牛花。
这?这是哪来的,是刚刚在水中斯达时从黑衣人身上扯下来的吗。先留着吧,这东西或许很重要,她现在还没有时间考虑究竟是谁要杀她。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奔了过来,她赶忙趴在地上,让浓密的草丛遮住自己。
“主上说了,不留活口,提头领赏。都听到了吧?”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
“是。”
“守住皇城所有城门,她定会回来的。”
“是。”
几个黑衣人到处看了看便四处分散走了,罗芸芸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再也不敢停留。
还是命要紧,累死也得游下去,她再次扑进了寒冷的江水中,幸好老爸曾经带她练过冬泳,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罗芸芸就这么跑一会休息一会,饿了就去树林里摘点野果子,晚上就找点柴火烤烤衣服,没日没夜地逃了两天。中间路过一个村庄时还用身上一点碎银子换了一套粗布男装和一壶水。
究竟是谁要来杀自己,她此时慌得没时间想,也许是心底深处根本不愿意细想。以后再琢磨吧,只要先躲过了这群黑衣人,以后有的是时间理清头绪。
离开村庄时她正好碰上一辆马车,马夫要运棉花去柳州,他见罗芸芸满身泥土,但皮肤白净细腻,看着像个落难的公子,便可怜她没有收钱带她一程。
罗芸芸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柳州,一下马车,只觉空气清新,气候暖和不少。
终于离开了皇城范围,她这条命总算是抢回来了。只是这皇城只怕短时间是回不去了,她辛苦了几年挣的银子也用不上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柳州,不知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又要开始打工了,罗芸芸一声轻叹,看来自己是没有做富婆的命了。先安顿下来再说吧,这柳州虽然没来过,可总觉得好似听过这名字。
罗芸芸苦思冥想了很久,突然双手一拍,对了,周大娘的儿子李定,是这柳州的城门守卫!
太好了,她终于有落脚之地,不用露宿街头了。
罗芸芸在城外小溪边把脸洗干净,身上尘土拍了拍,看起来好多了。这第一次见人家,形象太差不合适。
她一路问了不少大爷大娘,才好不容易找到城门口。这城门虽没有皇城的城门威武霸气,但也很高大,两边各站一名守卫,神情清冷严肃。
“咳咳……那个…请问这儿有个叫李定的守卫大人吗?”芸芸走到左边那个瘦瘦高高、皮肤黑黑的守卫面前,小心翼翼地问着。
那守卫疑惑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副怀疑的样子。
“你是何人,找他作甚?”语气也凶巴巴地,罗芸芸不禁有些胆怯。
“我…我…我是他朋友,我找他有事。”她结结巴巴地答道,也不敢看他。
“放屁,老子就是李定,老子怎么没你这号朋友!”他瞪圆了小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一定是把罗芸芸当成那满嘴胡言的骗子了。
“你就是李…李定?!”罗芸芸激动极了,也忘了他对自己那凶狠的态度,“我是罗芸芸啊,你娘一定跟你提过我吧?”
“罗…芸芸……”周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正在罗芸芸感觉到有些希望的时候,他却右手一挥。
“放屁!你还敢冒充罗芸芸,你这登徒浪子,人家芸姑娘是女子,你自己是男是女你心里没数?!”
芸芸不禁一阵气绝,周围路过的百姓都纷纷投过来诧异的目光,要不是赶路他们恨不得停下来围成一圈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