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黄牙,他主动请缨,带着丰厚的物资向地狱小队说出守望的要求,地狱的头目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叫做昆哥的,整个小队不过二十几人,可装备及其豪华,大越野、房车,货车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台装甲车。
里面的物资更是无法估量,这些独立生存小队,和固守某处的基地不同,走一路抢一路,洗劫了物资便会离开,并不打算真的毁掉一个基地,只是胃口太大,守望又哪里肯吃亏,这才结下梁子。
现下,守望的人主动求和,又带着丰厚的“诚意”,昆哥便也放软了态度听他们的诉求,大黄牙裂开嘴,给昆哥递了根烟,“是这样,落日基地一直和我们守望过不去,偏偏又胆小如鼠,成天躲在基地里不出来,我们竟然没什么办法,您能不能帮个忙,把他们解决了,也算去了我们韩老大的心腹大患。”
“以后地狱小队和守望就是朋友,我们‘守望’的准则就是对同胞‘守望相助’,这一点昆哥大可放心。”
这年头,烟可是最紧俏的东西,尤其对老烟民来讲,更是无比珍贵,昆哥收了大黄牙的烟,猛吸一口,在喉咙里滚了两圈,尽数咽下去,才意犹未尽地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白烟,“行啊。”
等大黄牙喜滋滋离开时,一群围在昆哥身边蹭二手烟的地狱小队队员才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昆哥,这事儿会不会有诈啊,他们守望昨天还喊打喊杀的,今天就撺掇咱们跟落日拼命。”
“昆哥,咱们可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给人当枪使,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见识不应该这么短。”
听到这话,昆哥眼睛一瞪:“你们少他妈在这儿指桑骂槐,说谁没见过世面呢?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有两把刷子,有些还是真拿过枪的雇佣兵,看不起我这个动物园里添饲料的。”
他冷笑:“可就是我这个添饲料的,能控制那大鸟,让你们都跟着沾了光!”
即便昆哥论武力值、论头脑都远远达不到做“首领”的标准,可整个地狱小队的杀手锏,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单论这个,众人便悻悻地闭了嘴,都纷纷说好话找补。
昆哥才得意道:“你们以为我没打算、乱指挥,其实我是有计划的,反正雪鸮在手,这两个基地都是咱们的囊中物,像往常一样,留在这儿潇洒一段时间,挥霍完了就去下一处,先解决哪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听昆哥这话也有道理——谁让雪鸮的实力实在太强,几乎处处碾压呢。
昆哥一顿嘲讽,过了领导的瘾,仍觉得意犹未尽,忽然抄起鞭子,冲一旁安安静静蹲着的雪鸮抽过去。
“滚远点!”
雪鸮身形庞大,那一鞭子对它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还是吓了一跳,瞪圆了一双大眼睛,张开喙发出一声长啸。
“瞪着我什么,整天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吃干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倒跟我横起来了?是谁把你从小养大,又是谁把你从破笼子里救出来的?不然末世刚爆发,你就被压死了,还能有今天?”
地狱小队的人,听着他表面上骂雪鸮,但谁不知道他这是指桑骂槐,是对他们表示不满呢。
可也没人敢当面怼,倒是有个机灵的,冲昆哥笑道:“哥,怎么说,咱们的雪鸮也是队里的一级战力,别说活人,就连钢筋水泥砌成的墙,它一爪子也能挠烂,您还是悠着点,别真把他惹毛了。”
昆哥听了这话,得意道:“这算什么,你们听说过大象和木桩子的故事吗?”
那队员捧场道:“还真没有,昆哥给咱们讲讲。”
昆哥道:“把一头大象从小拴在小木桩子上,幼象挣脱不开,且一旦挣脱就会遭到严重的虐打,长此以往,即便它长大了,也不会反抗了,这就是刻进骨子里的奴性。”
“就像我那只雪鸮,它可是我从小训练出来的,听我的命令,无条件服从就是它的天性。”
众人又是一阵吹捧,没人注意到,听到这话时,那巨大的雪鸮,用爪爪轻轻挠了挠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
……
秦寒七和李呦呦“关系确认”的第二天,李呦呦像往常一样,去竹林例行公事地转一圈,便缩回自己的宿舍里宅起来,即便到了饭点儿也没出现。
她这种仿佛喝露水就能活的小仙女做派,全基地都习以为常,只有秦寒七觉得不大对劲儿,按道理来讲,热恋期不应该持续半天就结束的,秦寒七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敲响了她的门。
听到敲门声,李呦呦立即收起啃了一半的牛油果沙拉,隔着门板听清那人是秦寒七时,更是风一般补了香水,微微扯松肩头的真丝睡衣,果然,刚开门,秦寒七便眸光一沉,奈何,李呦呦用酝酿好的慵懒声线刚说了个“七”字,便听一声慌张的“不好了”由远及近,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