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温度骤降,踏出大门那刻仿佛置身冰雪世界。
城市还未降雪,寒风夹着飘零的雨拂过脸颊,吹得人遍体生寒,天色黑蒙蒙的,放眼望去,四周景色几乎模糊成一片。
她撑起伞,暖和的雪地靴一脚踩进铺满雨水的地面。
从这里到祠堂有一段路,一天之内,姜予眠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除了吃饭时间她都在这里,陆宴臣在里面跪了多久,她就在外面守了多久。
刚才发觉下雨又降温,她提前回去拿伞。
现在已经十一点,还剩一个小时。姜予眠穿着一身黑色站在门外,等待十二点到来。
临近十二点,陆习刚结束一把拉长时间的战局,撂下一句话直接退出:“不打了,我睡觉了。”
他对兄弟这么说,实际却从床上爬起来,穿外套出了门。
这么大的雨,他那位固执的大哥会不会淋成落汤鸡?
陆习取了把伞出门,朝祠堂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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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陆宴臣双腿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痛楚。
十二点到来那刻,挺直的脊背才弯下去,撑在地面的手掌用力到青筋暴起。
他缓了会儿尝试起身,用力点不对,身体往下一沉,却突然撞进一个柔软身体。
姜予眠力气小,丢开伞抱住他,用了双手。
陆宴臣单膝跪地支撑,这样看上去,更像是将那娇小的身躯揽进怀里。
祠堂外“啪嗒”一声,陆习手里的雨伞掉落在地。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从章节名开始嗅到修罗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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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突然下大,嘈嘈切切,打破夜里的宁静。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陆习惊愕地望向祠堂,怀疑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细看,里面的两人仍然抱在一起,且跟他四目相对。
被人撞见,姜予眠下意识要后退,手一动,发现扶在陆宴臣身侧,怕他摔倒,姜予眠继续保持那个姿势,仰头看他。
谈婶说,他为了惩罚自己,跪在这里一天一夜不进食,现在脸色已经很难看。
陆宴臣单膝跪地,感受到那副柔弱的身体用尽全力想替自己支撑,他反手握住姜予眠胳膊,轻轻将她推离:“谢谢,我没事。”
他的礼貌和分寸一下子将两人划清界限,明明身体相贴,姜予眠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
她咽了口唾沫,低下头,慢慢松手,从他身边离开。
陆习终于反应过来,是因为陆宴臣跪太久,站立不稳,姜予眠去扶他才会不小心撞到一起。
“大哥。”陆习捡起伞,过去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