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浴巾扔进污衣篮,霍褚换上一身休闲服,此时门铃响起。
开门,是春嫂。
她提着几袋东西,笑瞇瞇进门。
霍先生,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些午餐还有香菇鸡汤。
她放下东西在餐桌上,瞅着霍褚湿发又说,头发要吹干,不是感冒了?
霍褚干笑。他没感冒。
每次见到春嫂,霍褚都会看见传统妇女优良美德:勤劳、客气、厨艺又好。春嫂给霍褚的好感度,当然不只因为她给他带了鸡汤。
春嫂跟着霍褚进入卧室,有没有换洗衣服?顺便给你洗了。
瞧,多贴心的大婶。
我能自己来。
霍褚说。不好意思麻烦春嫂。但她却已经拿起墙边扫帚,扫起地板,怎么有碎玻璃杯?太危险了!
霍褚才发现。
他刚刚都没注意到,现在才看见碎玻璃。怎么弄的?是他打破的?霍褚又困惑了。裸身、骚动、碎玻璃一起床他就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切事物都笼罩着一层雾般,让他摸不着头绪。
咦?春嫂狐疑捡起地上一颗粉紫色晶亮东西。
看着,忽然,她意会什么似眉开眼笑撇过头说,韩医师的耳环?原来霍先生与韩嗯,郎才女貌的确挺般配!
什么?
霍褚惊声。
郎才女貌啊!
不,春嫂说耳环谁的?
韩医师呀!
听见答案,霍褚眼神放大。
春嫂奇怪霍褚异样的反应。
细瞧着手上小巧紫水晶耳坠子春嫂喃喃又说,没错呀,年初陪着小姐去精品店给韩医师挑的生日礼物,挑挺久好不容易才选了这个限量款,难道不是?
霍褚怔住。
韩琳结束最后一个病患的诊疗后,就下班了。
其实还有一些病历资料需要看,但她没有一点心思。收拾起几个档案放进袋子,打算带回家看。
以后周三的门诊改成赵医师吧,韩医师可以休息休息。
才走近停车场,韩琳忍不住停脚。她手无力撑在围栏上,想着部主任的话。突然让她休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她无预警就接到这样指示,公告都贴在医院布告栏上了。
并不想以小人之心,但很难不把事情指向庄嘉霓搞的。跨出没活力的腿,几步她脚尖碰到地上一颗碎石头,又停下。
路,是没有永远平坦的。
韩琳望着,正向思考。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然后她一脚踢开那颗石头。石头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后在一双皮鞋前面停下。
我们谈谈。
出声。
韩琳愣住,撇过脸。
谈什么?
不、不要。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去面对,真的。好想马上离开,马上。
只要三分钟。
霍褚望着韩琳又说,好似看出了韩琳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