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安露借酒装疯,脸颊贴上他的脊背。
“你喝多了,安露。”
“没多,清醒着呢。”
“那好,你把手松开。”
“……”
“松手,安露。”卓志口气严肃,似命令。
安露却说:“卓志你知道我刚才在吹蜡烛前许的什么愿望吗?我希望明年的生日咱们俩个一起过,只有咱们俩。”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说话有时真毒,一针,扎破她的美梦。
安露黯然神伤,想了想,壮着胆子说:“卓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暗恋者是可悲的,没有把握的真情告白只能在玩笑与醉酒中才有胆量表达出来。
可惜爱情不是怜悯,可悲可怜不等于可以爱。
这点,卓志比谁都清楚。他掰开她的手,背对着她,说:“安露,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感谢你。”
“谁要你感谢我。”
“除了感谢,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
瞧他,拒绝的多干脆,当真没有半点喜欢。安露的眼泪滑出眼圈,倔强的她别过头去,指尖揩去泪珠,腾地从床上跳下来,绕道卓志面前,“我哪里不好?长相?还是身材?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特别认真,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财产、继承权,甚至我自己……”
安露豁出去了,扯下吊带裙的一边肩带,露出肩膀与半个胸脯,伸手去拉卓志的手……
第二十章
安露豁出去了,扯下吊带裙的一边肩带,露出肩膀与半个胸脯,伸手去拉卓志的手。
卓志反手扣住她的手,侧身,在她肩膀上一推。这一下可不轻,弱不禁风的安露扑倒在床上,鼻头一酸,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的自信,她的优越感,被这一下击的粉碎,半点力气使不出来,想要爬起来,都难。
卓志背对着她,“安露,别让自己难堪,我就当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眼泪争先恐后流出来,安露不敢发出声音,紧紧咬着牙关,趴在床上不吭声,直到房门被从外面关上的声音响起,她才敢放肆地大声哭出来。
楼下,安永庆来回踱步。他知道,安露喜欢卓志,他也希望两个人能借此机会发生点什么,又希望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心里很矛盾。
听到脚步声,安永庆回头,看到卓志,心里既庆幸卓志是个正直的小伙子,同时又替女儿感到惋惜。
卓志说:“安叔叔,我回去了。”
安永庆说:“卓志,先别急着回去,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卓志说:“安叔叔,你说。”
安永庆说:“我就安露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你也知道,终日玩乐,无心工作,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也挺看好你这个小伙子的,如果你能跟安露在一起的话……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要是你能入赘我们安家,你们俩结婚后,我们老安家的产业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