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
“嗯。我哥……们儿也是我们那业余赛车俱乐部的成员,我听说过傅弈楠。”肖晓说完偷偷看了卓志一眼。怪自己多嘴,听到与赛车有关的事情,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卓志根本没往深处想,从兜里掏手机,“给你。”
肖晓接过来,“你……给我买的?”
“你别嫌弃,海哥的旧手机,跟全新的一样,卡是我买的。”
“我怎么会嫌弃呢,我现在就缺一部手机,卓志!”肖晓看着他,每次在接受他帮助时都是这幅表情,萌萌的,软软的,可爱的,眼睛里全是难以言语的感激之情。
“那你就拿着用吧,没有手机太不方了。”
“卓志,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卓志笑笑,两颊边露出小酒窝。
昏黄的路灯下,他笑得好看,笑得耀眼,笑到她的心坎里。
风从两人中间吹过,发丝遮挡肖晓的视线,她抬手顺了顺长发,低头摆弄着手机,说:“你的号码是多少。”
卓志拿过手机按了自己的号码,至于她的,早已存上了。
两个人年轻人说说笑笑回到家,入睡前肖晓在微信里说:“晚安。”躺在小床上,嘴角微弯,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但心里是甜的。
就这样,心底有爱的人,一夜好梦。
……
早上医院的人不多,神经外科促清醒中心的病房里更是,因为那里躺着得都是处于昏迷的植物人。
卓志从电梯出来,没走几步,拐了个弯,脚步忽然停住,远远看见走廊另一头,一位年轻女人站在他父亲的病房门口。
是安露,一身充满神秘感的黑色短裙,雪白的香肩上挂着香奈儿的金属链背包,正抱着臂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着里面,目光放空,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有好心,不代表别人愿意接受,就像现在的卓志,对她的出现,心里并不待见,确切地说是承受不起才对,她越是对他好,他压力越大,让他在她有求于他时不好开口拒绝。
安露并没发现卓志,又站了会儿,扣上墨镜,转身走到另一端电梯,抬手按下按钮,门拉开后,走了进去。
从医院出来,安露上了父亲的车。民营企业家安永庆年过五旬,注重外表,保养得当,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一根白的都找不到。
司机启动车子,安永庆看了女儿一眼说:“那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你不懂!”三年一代沟,保守的父亲与新潮女儿的想法距离千万里。
“谈恋爱那点事儿,我怎么不懂?我不懂哪来的你!”安永庆说:“让他倒插门,我把公司给他,他都不屑一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我的傻女儿哟!”
被戳痛处,安露偏头瞪着父亲。
带了美瞳的眼睛瞪起来怪吓人的,安永庆说:“你瞪我干嘛?你就是傻!”
“对呀,我是傻,是蠢猪,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安露吃呛药般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大哭起来:“我是傻子……我就喜欢他……呜呜……我该怎么办……”
安永庆愣愣地看着性情大变的女儿,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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