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志擦着汗水说:“那些人是冲我来的,连累你了,我很抱歉。”
“啊!”肖晓说:“你是说刚才那几个人是冲着你来的。”
“嗯。”
“是吗!”肖晓想到他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担心地问:“你怎么得罪他们了,他们连我都要抓?”
“他们以为咱们是……男女朋友。”
“哦!”肖晓应了声,转念想到自己与他被误会成恋人关系,温度刚刚降下去的小脸又热了几分,眼神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呢,表情自然,目光坦荡。
肖晓说:“他们抓我想要挟你吗?”
“嗯。”卓志跑的喉咙里冒烟,想喝口水,“他们出十万块,要我在楠哥的车上做手脚,让楠哥输掉比赛,我没有答应。”
肖晓用力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我们不能做为钱出卖朋友的事情。”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卓志笑了,腮边小酒窝深陷。
肖晓弯起唇角,看得入迷。
微笑对视中,眼中只有彼此。
盛夏热情的阳光下,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心情荡漾的感觉,让卓志微微不适,忙垂下眼帘。肖晓也发觉自己失态,目光瞄向别的地方,不知所措,摆弄着手指。
卓志说:“那帮人已经跑远了,出去吧。”
“好。”
怕再遇到那伙人,肖晓紧紧跟在他身后,想到什么,说:“你要不要给楠哥打个电话,那伙人对你没办法,没准会找上别人,赛车中发生意外都是很危险的。”
卓志停下脚步,“多亏你提醒我。”他拿出手机,给楠哥打过去。
傅弈楠人在家中。业余赛道车神的家不是想象中的大别墅大房子,而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装修简单,却也温暖。花纹漂亮的地毯,带着蕾丝边的窗帘,柜子上可爱的装饰品,处处彰显着女人的蕙质兰心。
每次比赛之前他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处一阵,只有在这里,才能让他找到归属感,才能冷静下来。
“嗡嗡——”放在床上的电话震动,发出响声。
傅弈楠拿过来看,以为卓志叫他提车,很快接听电话,“大志,车好了。”
卓志站在胡同口,观察着街道上的可疑行人,说:“楠哥,麦可斯的人找过我。”
傅弈楠玩车这么久,一句话就明白怎么回事,淡淡应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手机丢在床上,傅弈楠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鸭舌帽戴在头上,摆正帽檐。纯黑的帽子上缝制着他名字尾字母的缩写,红色的线,针脚有大有小,看得出是手工缝制的。这是他的幸运鸭舌帽,有它,战无不胜。
胡同口,卓志盯着手里的电话发愣。
肖晓问:“楠哥怎么说?”
“他知道该怎么办。”卓志揣好手机,说:“咱们走吧。”
“嗯。”肖晓又说:“我有点渴了,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卓志也热的够呛,“行。”
早上的冷饮店空荡荡的,一位客人都没有。卓志掏出钱包,肖晓按住他的手说:“今天我请你。”
尽管卓志不是有钱人,也知道男士该主动为女士买单,他说:“还是我来吧。”
“我都说了我请你。”肖晓往里面推他,“去找个座位。”
卓志拗不过,只好收起钱包,看了眼窗边的显眼位置,选择了角落里的那张桌。
肖晓站在冰激凌的冰柜前,已经选好了香芋味的跟巧克力香草味的两种冰激凌,扭头问:“你吃什么口味的?”
卓志印象中冰激凌是女孩子的东西,他说:“我喝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