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讲到这里吧,还是和我以前说的一样,你的歌声里我听不出情感,不过这些东西很难追求的到,你回去好好练一下,”krista一直都是个温柔的老师,她微笑着询问cathy,“有没有男朋友啊?想一想你经历过的爱情。我以前就是这样学会唱歌的。”
虽然最后她的爱情不过是一地鸡毛而已。
cathy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有也是有”
“那就好办了,”krsita拍了拍cathy的肩膀,示意今天的课程结束,送她出了门前,作为老师的krista还叮嘱,“记得学会了这首歌,唱给你深爱的人听,他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老师。”
cathy告别了krista,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krista的家。她顺着小路往下,左边是一片翠色的草原,身后是蔚蓝的大海。路上行人很少,偶尔遇见一两个都是趁着黄昏日落前,跑步锻炼的邻居。顺着沥青路一路向下,再往前走是一处地铁站。这里的人就多了一些,晚高峰,上班族们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地铁。
而这样密集的人群,正是cathy所需要的,完美的掩饰。
她先是用手腕上的皮筋绑出一个高马尾,再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解下来,拴在马尾上。从包里找出颜色最明艳的正红色涂在嘴唇上,又用手抹匀快要晕染开的眼线膏,在眼皮上形成烟熏效果。蹲下身体调整一下自己脚上的平底鞋,精巧的机关迅速让这双平底鞋带上了一点小高跟。纯白色的小连衣裙太过古板,将披在肩上的丝巾折成玫瑰,用别针拴在腰上。
她打扮好自己上了车,确认背后没有跟着的人。
地铁到站,市中心,也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站点。
高楼林立之中,也有繁华与喧嚣照顾不到的角落。
阳光将白色的墙体染成海报上明亮的暖黄色,天色大好,cathy走进一条巷子,玩玩绕绕,终于到了一扇门前。她有节奏地敲了下门,很快门就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套装的女人,这女人看见cathy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加百列,你怎么过来了?”
cathy自然是假名,她的真名是加百列,神话中的四大天使之一。同样是与米迦勒、拉斐尔一起长大的孤儿,可以媲美米迦勒的顶级女杀手。
“我想他了,”加百列一进门就四下寻找着自己爱人的身影,看到拉斐尔坐在壁炉前抽着烟,她便像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走到了拉斐尔的身后,圈住了爱人的肩膀。
今日读到朱丽叶的自杀,不知为何,她突然愈发想念自己的爱人。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拉斐尔习惯了加百列的亲热,抓住加百列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了一下。就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吻,对加百列来说都是恩赐,足以让她开心许久。
“想你了,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加百列坐在爱人身边,沙发凹陷,刚好让她的身体偏向爱人那边,“还有就是,听说米迦勒又搞事了?”
这点也正是拉斐尔头疼的,说好的把江移玉救出来,米迦勒倒好,把人直接送上了天堂。也不知道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不跑也不逃,自己乖乖回了家。如今米迦勒就被关在这个房间的地下室里,拉斐尔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两个人亲昵了一会儿,加百列挽着米迦勒的手一起走下了楼梯。地下室很空旷,没什么家具,只有米迦勒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束缚,没有铁链没有手铐。
他曲腿坐在床上,穿着单薄的衣裳,脚指头因为湿冷已经有些泛紫。
“加百列?”倒是米迦勒先注意到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加百列了,听说被拉斐尔安排去了krista家里做卧底。但在米迦勒的眼里,恐怕拉斐尔最主要的目的是把加百列支开,好去找其他的女人。
他们两人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场恋爱更多的时候不过是加百列的一厢情愿。
加百列和拉斐尔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关系不错,加百列一直保护着从小体弱多病的拉斐尔。长大后也是在父亲的祝福下,成为了情侣。只是父亲死后,拉斐尔拥有了以前从未妄想过的权利与财富之后,愈发对身边人看不上了。
他多少次直言加百列的身材太过瘦削,加百列不懂得温柔体贴,应学着身边的秘书助理那样,烹饪缝补,知书达理。但他又实在畏惧这个世界顶尖的杀手,以及加百列在组织内的影响力,只能做个好男友的表面功夫。在背地里偷偷搞些小动作。
米迦勒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但如今明面上组织仍然是拉斐尔在领导,挑拨他俩的关系对谁都不好。
“米迦勒,”加百列也是象征性地打个招呼,随后就拉着爱人的手臂,靠得愈加紧密,“这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我让他救人,他把人给我杀了,”拉斐尔和爱人解释情况后,转头望着米迦勒,大声呵斥,“你知不知道江移玉如果能加入我们,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收入,我们就能够在经济上制衡卡米莉亚家族,就能维持整个组织的运转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
米迦勒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这段时间他一直这样,怎么问都不说话,”拉斐尔对加百列解释,“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我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不会为了这件事就责怪他,但是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理由,我还得和组织里其他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