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担心妹妹的高跟鞋崴脚,一直贴心地扶着纪南舟。
那个男人,是纪清风。
穆知澜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纪清风。
十年没见,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黑色的碎发,白色的t恤,永远温柔的笑容,永远有力的手。
那是穆知澜的灯火,穆知澜的生命。
是他从出生到如今唯一刻骨铭心爱过的人,他曾放下一切也要相拥的人。是千万次被人夺走呼吸也要深爱,是灵魂里长出恐惧也不会放手的人。
纪清风。
穆知澜想去到他的面前,带着一束白色玫瑰花,然后小声地问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然后他就可以抱住纪清风,向他哭诉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告诉他自己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好,没有纪清风,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了恶意。他崩溃过,痛苦过,试图自杀过。他这么多年坚持着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与纪清风的再度相遇。
穆知澜努力了很多年,才终于走到他身边了。
只是每一步都如此地辛苦。
泪水夺眶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窒息感。
他的手开始控制不住颤抖,视线也开始模糊,额头冒出了冷汗,连身体也开始痉挛。
前排的的哥师傅注意到了穆知澜的不对劲,“卧槽兄弟你不会是羊癫疯吧!你可别吓我啊!咋抓个小三还能犯病呢!”
恰好这时,江知秋的司机敲了下车窗玻璃,给穆知澜送上水和药。穆知澜接过吃下药片,身体才舒服一些。
“江总让我问您看够了吗?”司机拍着穆知澜的被,帮着他顺气,“看够了就回去吧,别再自讨苦吃了。”
第9章
穆知澜在出租车里被灌药的时候,江知秋和纪家兄妹一起在酒店里吃饭。江知秋非要做东,点了一堆饭菜又非要拆几瓶红酒。纪南舟下午还得上班,纪清风晚上得接侄女回家,都不能喝酒。江知秋就改口让人送了瓶果汁。
“我们这儿的果汁都是鲜榨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和色素,”酒店的大堂经理热情地跟江知秋介绍。
可没想到江知秋立马脸色一变,“给我来瓶有色素的。”
“这”大堂经理犯了难,“您这要求也太难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