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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很厉害的了。”朝仓千夏翻了个白眼，“解个咒而已，真要做很快就好的。”

“没什么感觉，有待观察。”锥生一缕伸手揉了揉朝仓千夏的发顶。

也坐了起来的锥生零沉默地望着眼前曾经极为熟悉的一幕画面，弯了弯嘴角。

“你没问题吧？”朝仓千夏打掉锥生一缕的手，扭头问锥生零。

“稍微没了点力气，其他一切都好。”锥生零感知了下身体的情况，轻声答道。

毕竟之前就算锥生零不是主动夺取锥生一缕的能量，诅咒也在发挥着功效，源源不断从锥生一缕那里夺走生命力交给锥生零。老实说，锥生零仅仅没了点力气这件事，足以让朝仓千夏对他刮目相看了。

“虽然觉得你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我才能放心，但是我的时间空不出来……”朝仓千夏摸摸下巴，试探地望向锥生一缕。

锥生零能够坚持四年也不堕落，这其中很难说没有锥生一缕的功劳。没了诅咒，情况也许会恶化。依照玖兰枢的性格，玖兰李土被她解决掉之后，于他而言没了用处的锥生零是死是活他压根就不会理会了。黑主灰阎能做的也不过是将他锁在地下室，纯血种的血似乎能缓解他的堕化，但是终归治标不治本。

她有办法搞来绯樱闲的血，但是锥生零大概是不会喝的。不如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使他不再堕化，他对于成为吸血鬼这件事极为抗拒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可打不过他。”锥生一缕撇过头。

“至于用留院观察来形容吗。”锥生零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你们可以离开了。”

朝仓千夏眯起了眼。

身体状况正常，锥生零没道理那么快就赶人，难道说她猜对了？

锥生零见两人都没有动作，皱起了眉说道：“快点离开，我要补觉了。”

“惊讶。”明明优姬一直和她抱怨零顶着风纪委员头衔不干正事，大晚上的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想睡觉？

“零，你竟然变得那么懒了。”锥生一缕嘲笑道。

“……赶紧离开。”锥生零低下了头，嗓音压低。

锥生一缕和朝仓千夏对视一眼后，下了床。

朝仓千夏则是上前，对气息不稳的少年施加了束缚咒后硬是抬起了对方的下巴。

锥生零睁着鲜红的双眸，满脸的痛苦挣扎。

“一缕，怎么办？”朝仓千夏扭头问道。她并没有检测到相关愿望，加之当事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这种时候就该寻求家属意见了。

“就算你问我，我的选择一定和零不一样啊。”锥生一缕望着挣扎起来的锥生零，低声道。

他想让零活下去，哪怕是变成吸血鬼。

但是如果是零的话，一定会希望能作为人类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