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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补课。

这一天补课结束，又在唐律家里写了会作业，晚上时唐律送姜意回家。

唐律推着山地车，却不骑，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在街上。

街上没什么人，白天的暑气此刻消散的差不多，月亮躲在几片灰色云朵后，满天星空灿烂。

姜意抬着头往天上看，唐律一手拉着他，一手推着车，还得时不时提醒他，“看路。”

两个人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牵着手走，偶然有路人瞧见多看几眼，也大方的认他看了。

“唐律，今天我在语文练习册上看见了一首诗。”

“什么诗。”

唐律骑上车，示意姜意坐上来，听见这话倒是先不动了，侧头问。

姜意手拽着他的外套，在晕黄的路灯下抬头看他，睫毛在脸上扫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干净的嗓音响在街道上，“我越是逃离，却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过脸，却越是看见你。我是一座孤岛，处在相思之水中，四面八方，隔绝我通向你。一千零一面镜子，转映着你的容颜，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

唐律定定看了他一会，“想我在大街上亲你？”

姜意很有心机的仰着脸，“不可以吗？”

唐律扬了扬眉，低下了头。

是个温柔的吻。

唐律抬起头，又低头在姜意脸侧啄了一下，轻声说，“坐好了。带你回家。”

姜意在他背后，放开一直拽着他外套的右手，伸直了手臂。

干燥的风吹过指尖，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