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从袖中拿了件东西出来:“白日我说要送你的东西,你收下吧。”
封长逢想起他早晨说的收了不可退的话,问道:“什么东西?”
玉春:“你收下打开就知道了?”
封长逢看他一眼,接了过来,将那木匣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愣住。
这真是个难得的时刻,玉春撑着下巴看着封长逢想到。
“掌教令牌?”封长逢勾着那东西给坐在对面的玉春看。
玉春:“是,这就是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封长逢良久不语。
端详着他的玉春却好像想起什么,调笑道:“我的好弟弟,现如今你是不是也应同小雪儿那样,叫我一声大哥呢?”
封长逢看着他,忽然很轻地笑了:“大哥。”
玉春想,为褒姒一笑戏耍诸侯,其实是一个再划算不过的事。
冷面冷心的人一笑,真是叫人酥没了骨头。
就算是赔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我要走了,封长逢。”玉春起身,喝干净了杯中最后一滴茶,对封长逢说,“下次再见就该是在风华山了罢。”
他摸出在赖着封长逢前时常捏在手中的那把折扇,展开后在手中轻摇时候,又成了那个风流俊雅的公子哥。
俊雅无双。
除却红衣在身,还真看不大出这样一个人是那魔教教主。
玉春回头对封长逢一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来不来得及再看你一眼。”说完转身离去。
封长逢看着他的背影,握住了手中的令牌。
在推门跨出前,玉春没有回头地对说:“我在跨进你家那日,原本只想同你讨一段朝夕相对的日子,如今却犹不满足了。人果然是贪心的。”
“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你将我带回来那日,”玉春声音又沉又哑,带了些颓颓,“我其实并未睡着,你在我颈间摩挲时……是不是想过杀了我?”
“而你最后却没有,是因为对我……心软了吗?”他话语里带了些秘而不宣的欣喜。
可是,封长逢没有回答。
一室安静,玉春低低笑了:“是了,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