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谈回来还没有事情要做,闲得很,两人在保龄球馆一待就是大半个白天。
再晚点的时候,两人去了前一天晚上喝酒的酒吧。
点了酒,江绪给梁苫打电话。
梁苫说知道是谁后就出了门,至现在也一直没联系他,难保她不会一时兴起想要找他商量讨论点什么,他还是决定提前给她个电话。酒吧里吵,昨晚就因为没接到她电话被骂混蛋,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又被骂。
号码拨出去,却一直是“嘀嘀”的无人接听状态。
钟谈百无聊赖翻着酒单,往他瞥一眼,“今天可是周末,现在也天黑了,你用不用这么热爱工作?我的江医生!”
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江绪挂了,把手机放在桌上手边的位置。
他唇勾了下,没解释。
“江医生忙得很,所以以后麻烦钟大摄影师约我出来提前预约。”
钟谈嗤了下,推了瓶酒过去给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实话。”江绪嘴角挑了笑,嗓音低沉,掀开盖子把玩着,却没喝。
“不喝?”钟谈挑眉。
“喝醉了又叫代驾?”江绪反问,“懒得等。”他抬手叫来酒保随便点了无酒精饮料。
钟谈也随他。反正他没开车出来,回去还是要江绪送,他清醒着也好,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出门就能走。
两人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钟谈喝了不少,一开始还可以端坐着,再之后,已经整个人慵懒地斜倚着沙发了。
他酒量好得很,江绪知道,也没理他,径自靠着沙发椅背休息。
闲闲地抿着透明被子里的紫色液体,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江绪瞟了眼来电显示,眉梢微挑。把手中喝的放下,他拿过电话,另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
猜到梁苫会找他,果不其然。
“又有什么事?”他问。
“江先生是吗?”那边一道微有些粗哑却又客气拘谨的男声传来。
搭在沙发上的手放下,江绪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梁苫的没错。
他眉峰拢起,“你是谁?”
钟谈也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身子一下子坐直,“怎么了?”
江绪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