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抿了口茶,“部队事情多,回来也没什么事。”
“那这次回来做什么?”江绪问,“待多少天?”
“不多,办完事情就回部队。”傅知行答。
在部队这种规矩的地方磨砺多年,当年一起跟混混打过群架的傅知行整个人仿佛一幅秉性,刚强坚毅,凌厉稳重,如今已是我国最年轻的少将。
加上钟谈,三个人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似乎只有傅知行过得像个老干部。当初干架他揍得最狠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家伙天生适合继承他们家的衣钵,亏他们还跟他异想天开仗剑走天涯,打算去游历闯荡。
但是,傅首长是真给他们长脸啊。明明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如今都少将了。
“我第一个问题你可没回答。”江绪不轻易放过他。
知道逃不过,傅知行无奈笑了下,嗓音低沉,“两家婚事要定下了。”
微信群里提到过这个事儿,倒没想竟然是真的。
想到当初他们都小学要毕业了,南家小姑娘才呱呱坠地,而如今傅知行还要跟人家定亲,江绪怎么想怎么觉得傅知行这个老牛吃嫩草吃得过了些。
他啧啧两声,“那丫头年纪忒小了点,你们确定这么着急,不再等等?兴许南芷会回来也说不准。”
“两家长辈决定就好,南芷还是南茗,对我来说不都是一样么。”傅知行道。
况且很多年前,他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是要和南茗结婚的。他进部队的时间早,不管是南芷还是南茗,除了婴儿时期,他都没再见过了。对他来说,这个婚跟谁结区别不大。
更甚者,这么多年过去,可能南家自己都早已经放弃了另一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让他现在回来。
菜上齐,江绪难得热情地给傅知行夹了块肉,动作却是悠闲的。
“傅知行,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你有个娃娃亲就够我妈和我姐拿来当我的催婚令箭了,甚至连钟谈那只花蝴蝶都让我学习了,你要是突然就这么结婚了,我还有好日子过吗?你就不能缓缓?”
闻言,傅知行唇角微勾,“去说服我们家老首长吧。”
他端起饭碗,即便是吃饭,也是一副军人坐姿,笔直挺拔。
“不过,”他看向江绪,眸底是与军人身份极度不相符的一抹促狭,“你什么时候结婚?”
又正色说,“早点的好,晚了我怕之后会更忙,没空参加你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