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叩叩两道敲门声传来。
江绪抬眼,看到扬着唇角笑得张扬的钟谈正倚着门框看他。
电话里梁苫还在说着,“……就是之前恶意抹黑我的那个。你晚上不用加班吧?你早点回来,我找你商量点事情。”
江绪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睛还盯着钟谈,对电话里的人道,“再说吧。”便挂了电话。
冲钟谈挑了下眉,他问,“怎么回来了?”也就距离他说的三个月后回来过去没几天,往常可都是推迟一倍时间才能见着人。
“没意思就回来了呗。”钟谈站了站,抬脚进来,在桌前的凳子坐下,“怎么样,什么时候?”
江绪扫了眼腕表,斜他一眼,下巴朝一旁的沙发努了努,“去那待着,等个小半小时吧。”
傅知行是军人,跟和他见面时候不同,江绪和钟谈去了酒吧,选在一个角落。最开始时有几个玩得开的女人端着酒杯来搭讪,被一个花蝴蝶一个毒舌一唱一和一番戏谑和不留情面的打击之下,全都面色僵硬地离开。
之后再没有不识趣的过来。
两人聊了下各自近段时间的生活和所见所闻,当然,主要是钟谈在说。江绪主要在国内上班,除了医院的工作,也在开始学习酒店管理事务,逐渐接手,工作上倒有很多能说的,只是对象是钟谈,他还是作罢。
钟谈家的公司还是他爸妈在管理,他的兴趣特长都是摄影,如今也小有名气,四处跑的同时,也是在工作。
这样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接触的人没有固定性,能说的话题自然也多。
天南海北一通带过之后,钟谈总算想到了傅知行。
“对了,咱们傅首长不是说也在滨城?我荣归故里,竟然不出来替我接风洗尘。”
江绪抿一口酒,闲闲瞥他,“现在才想起来?我以为我要听你一晚上的风流趣事。”
“喂喂喂喂,”钟谈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风流趣事,我可是狠心赶走了很多扑过来的狂蜂浪蝶的,纯洁着呢好吧。”
“行吧你,自己就是花蝴蝶,还赶别人,心虚不虚。”江绪对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很鄙夷。
他在江绪眼里还成花蝴蝶了?钟谈一噎幽怨瞪他。
江绪波澜不惊回睨。
还是钟谈先绷不住。算了吧,从前他们三个人内部矛盾时这样互瞪,最先投|降的也是他。他们两个冷漠的扑克脸,可以瞪一天。
而傅知行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