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摆摆手:“我不是法官,案子最终怎么判不是我说了算。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说罢,他便起身欲离去。
“等会!”刘鹏杰大喊了一声,见赵柏回头,又吸了吸鼻子,对着赵柏勾勾手指。
赵柏依着刘鹏杰的意思坐了回去,绷着脸等对方再次开口。
“那他们就没让你再干点别的?”刘鹏杰冲着赵柏挤挤眼,“比如……跟检察院那边走走关系之类的,我那哥们就是这么办的……”
赵柏暗笑,心想,这小孩真是傻得可以,如果没有文家这棵大树罩着,活到现在都不知道会被谁剥掉几层皮。
“没有。”赵柏正色道,“现在跟你哥们那时候不一样。你的案子闹得比较大,外面各个媒体都在以你的身份为噱头炒作。所以,在公众的注目下投机取巧,并不是当前的明智之举——我是这么想的,你舅舅和你伯外祖父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刘鹏杰脸色白了白:“那我……就真得进去了?”
赵柏眨眨眼睛。
“不是,别啊!”刘鹏杰扒上赵柏的手臂,“赵哥,赵叔叔,赵爷爷,您就帮帮我吧!只要我清清白白地出去,就包您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委委屈屈地当个小警察!”
赵柏笑了。他关切地拍拍刘鹏杰的肩膀,挑眉问道:“你确定要我帮你?”
刘鹏杰立刻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开始点头,生怕慢一点对方就要反悔。
“可以。不过,”赵柏甩开刘鹏杰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细长的小纸条,“你得去你伯外祖父家,给我办件事。”
那张纸条是赵柏从文烈给他的复印件边缘上裁下来的,仔细一摸,还能摸到当时被他因愤怒而捏出来的几道褶皱。
赵柏把纸条摆到刘鹏杰面前,用手指指着上面印着的一串数字和字母:
“到书房或档案室,或者其它什么地方,给我把所有带着这个编号的文件,一个不落地全拿过来。”
下午,文烈如约派了个人过来给刘鹏杰办保释。赵柏带着人办完手续,又贴心地把刘鹏杰送到门口,最后,还不忘微笑着与两人挥手告别。
天色渐晚。赵柏回到办公室,嘴里嚼着肉夹馍,手上则翻着简铭锋尸检报告和证物鉴定报告。
报告上所写结论与简杨所述的情况大体吻合,但是尸体面部、背部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并且尸体右手掌上有一道穿刺刀伤,这说明,简铭锋在受到致命伤前,还承受了几次击打和一次刀扎。
刑讯?赵柏猜测,既然简杨没有特意告诉自己这件事,那么这些伤多半就是他逼问简铭锋的时候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