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珝想了想:“等你什么时候表现好了,再给你解开。”青旸欺身凑近:“那这件事,算是翻篇了?阿珝不生气了?”洛珝很勉强地道:“暂时吧。”青旸被他在身上又是骑又是摸地撩了一阵火,到此刻,声音里已是染了难忍的情欲:“那我们”谁料下一刻,洛珝跟完全没看到男人衣衫下起的变化似的,衣服也不脱,把被褥扯过来一蒙,很大方地接口道:“嗯嗯,我们睡觉。”然后闭上了眼睛。青旸:“”翌日青旸出门后,洛珝又和手下嚷嚷着要去街上玩儿。经过昨天,青旸到底是没把他变成一只行动不便的鸡了,不过龙鳞又被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还被施了术法,取都取不下来。手下一早得了青旸的吩咐,没有拦他,只是一路跟着,盯得紧紧的,寸步不离。洛珝跑到集市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白麻布,蹲在地上很认真地鼓捣着什么。待他拍拍手站起身,手下定睛一瞧,见白麻布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六根长短不一的白须。这须通体纯白,边缘流淌着水波似的金色光晕,看上去有些眼熟。手下好奇:“夫人,这是什么?”洛须得意:“龙须。”手下悚然大惊:“谁谁的龙须?”洛须奇怪地看他一眼:“还能是谁的?青旸的啊,我从他身上拔下来的,看能不能卖点儿钱。”手下目瞪口呆:“殿下竟肯让你拔他的须?”天界的大殿下待人温和,柔如三月春风,可属下们私底下都叫他玉面修罗。只因他治下严苛,真正做起事来,手段狠厉,半点儿也不含糊,众人皆对他又敬又怕。可现在,面前这只鸡居然把殿下的龙须给拔了,还拿来在市场上卖!手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洛珝道:“怎么不肯?我看他被拔的时候还很享受嘛。”他凑近手下问:“诶,我听说龙须吃了能够延年益寿,你觉得卖多少合适?”手下战战兢兢,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龙须乃是无上至宝,属下不敢妄言。”洛珝无语,不就是根须,至于吓成这样吗。他拍拍胸脯:“你放心好了,是我拉你出来的,不会让青旸罚你的。”属下于是磕磕巴巴说了个数:“五百两?”洛珝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卖吧!”然而小半天过去,洛珝的龙须从五百两银子降到五两银子,叫卖得嗓子都快哑了,愣是一根也没卖出去。他逢人就说把这须拿回去煲汤喝,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说得口干舌燥,结果没一个人信的。南方的夏天溽热,洛须晒了半天毒辣辣的太阳,一分钱也没挣到,气急败坏地砸了摊子:“不卖了!什么破须须,一点儿也不值钱!”他皮肤白,此刻晒了会儿太阳,身体发热,一张雪白的小脸也被热情蒸得翻起薄粉。杏眼水灵灵的,像是漾着一汪晶莹的玉露,因为生气而微微瞪圆了,似嗔还羞,嵌在一张美人面上,显出一份天真的娇憨。明明没有那个心思,却无端勾了人的眼。手下看得莫名脸上发热,飞快垂下了眼睛,不敢再看。他忽然有些明白殿下为什么能容忍被这只鸡拔须了。洛珝收了摊子,却也不想就这么回客栈待着,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他走进一家店铺,本只想借机乘个凉,却被墙上挂的、柜子里摆的东西吓得差点没跌出去。只见墙上竟挂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不可描述之物。手下刚跟着掀帘子进来,就呆愣愣地杵在了原地。不知为何,洛珝昨天那句“寂寞少夫被丈夫抛弃,独守空房”忽然飘过他的脑海。手下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很复杂。他结巴道:“夫人,你”洛珝又急又臊,张口道:“我没有!”他没想到随便进的一家店,竟然是卖情趣用品的!手下却像是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垂头恭敬道:“夫人慢慢挑选,属下在外面等您。”洛珝:“”洛珝羞得满脸通红,正要抬脚快步走出去,忽然瞥见柜台里摆着的一件东西。不知想到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问:“老板,这个怎么卖?”晚间凉风习习,小鸡哭哭啼啼。青旸将人堵在床上,咬着耳朵问:“我听人说,阿珝今日把我的龙须拿去卖了?”洛珝耳朵最是敏感,哪儿受得了被男人这么含在嘴里,又舔又亲,雪白的一小撮耳朵尖都被亲红了。他眼里升起生理性的水雾,挣扎道:“你都拔下来给我了,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青旸伸手一拈,就将膝行着要跑的人拎着脖子勾了回来,轻飘飘道:“可为夫给的东西,阿珝随随便便就拿去卖了,为夫心里很难过呢。”洛珝从怀里摸出那几根须须,塞到他手里:“那我还给你好了。”他小声咕哝:“反正也不值钱,一根都卖不出去。”青旸轻嗤了一声:“不是为夫的龙须不值钱,是寻常百姓不识货。不过阿珝想要钱,找我要便是,何必这么辛苦去摆摊?”洛珝有些倔地道:“那又不一样。”青旸道:“如何不一样?”洛珝说:“卖东西赚的钱是我劳动所得,但从你那儿拿的钱是我”他别过头,像是很难为情似的:“是我卖身得来的。”青旸脸色渐渐冷下去,他轻声开口:“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洛珝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他瞥一眼青旸,见青旸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本能地后退,却忽然被人揽入了怀里,紧紧抱住了。青旸郑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响在耳边:“阿珝,你是我的妻子,我给你金子,是因为你喜欢金子,而我身为你的夫君,心悦你,爱你,想要宠着你,让你高兴。”“而非非你想的那样。”“哪怕你不与我行夫妻之事,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也会上天入地为你寻来。”他声音艰涩,仿佛很难过。洛珝心脏像是忽然被针尖扎了一下,竟也漫出密密麻麻的涩意来。他好像头一次很真切地认识到,青旸是真的,倾注了满心的爱意来爱他。他望着青旸垂着眸的落寞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上辈子在大雨里看到的一只流浪狗。那时洛珝蹲下来,问那只狗狗:“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于是心软的洛珝此刻也放软了声音,悄咪咪地凑得离青旸近了一些,很小声地问:“你你要不要亲我一下?”青旸倏地抬眼,眸中仿佛骤然燃起烈火,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久了的旅人,忽然见到一汩甘泉。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洛珝的脸,另一只手钻入衣衫里,极具暗示以为地在那腰间软肉上摩挲着,轻声问:“可以吗?”洛珝吃软不吃硬,难得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于是大发慈悲地嗯了声。反正反正就亲一下,他今天买了那个东西,青旸也不能对他做什么。洛珝很有把握地想。青旸扶住他的后脑,倾身覆下,将身下人柔软的唇瓣衔在齿间,温柔含吮,亲得啧啧有声。不知为何,他觉得洛珝今天乖顺得要命,手臂圈在他颈间,张开嘴,露出软嫩的粉红色舌尖,与他唇舌纠缠。而当他顺其自然地脱了人的衣服,瞬间明白了这是为什么。青旸脸色阴沉地盯着那白皙腿间穿着的贞操带,几乎要气笑了。他摸着那制作精巧的铁锁,感受到冰凉金属被人的体温熨得温热,声音里像是浸着寒凉的水:“阿珝,这是做什么呢?”洛珝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又羞又臊,但为了屁股不遭罪,心一横豁出去了,硬着头皮道:“我见这带子好看,买来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