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悍匪被人发现,破罐子破摔,持刀劫人想要逼停火车。”章渝州说得轻描淡写。
翠翠挑眉:“你?们帮忙抓人去了?”
她扯着章渝州被划破的袖子,神色微变,起初的漫不经?心化为紧张,不顾郝建设在场,就往章渝州胳膊和腰的位置摸了摸,“没受伤吧?”
“没事,劫匪只有刀,没木仓,我?和建设身手多厉害啊,一出手立马把人给摁住了。”
翠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吹牛大王。”
这么厚的大衣,棉花都露出来了,还敢说自己厉害?
如果袖子没划破,手腕处破皮没蹭破,她肯定就信了,一着急翠翠就忍不住骂人:“笨死了。”
精神力在身居然宁愿被普通人弄伤也不动用,不是笨是什么?
章渝州讨好地笑笑,一语双关:“嗯,我?哪里笨?我?眼光明明就好得很,找了你?这样厉害的媳妇儿。”
郝建设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两口子说话,还以为他们在耍花腔呢,连忙附和道:“嘿,弟妹啊,如果刚才你?在我?们肯定能兵不血刃就把人给逮咯,要不你?抽空教教我?催眠术?”
翠翠撇嘴,自己男人差点受伤,郝建设这个正儿八经?的公安倒是一根毛没掉。
她这会儿意?见可大了,说话夹枪带棒:“肯定要有天分的呀,你?一看就没有。”
“小瞧人不是。”郝建设迟钝得很,没察觉到翠翠在婊他,一脸认真:“我?智商一百三,咋就没天分啊?”
翠翠懒得搭理人,爬上床把被子一捂:“别吵吵,快睡觉,否则我?家小宝被吵醒了郝建设你?来哄啊。”
郝建设还没意?识到严重性:“我?哄就我?哄。”
翠翠≈章渝州:“……”
第二天,郝建设被尖锐的哭声吵醒,还没反应过来呢,怀里一个肉团子被塞了过来,他吓得瞬间睁开眼,把孩子护牢实,免得一个不留神从上铺栽下去。
左耳是小宝呜哩哇啦的大哭,右耳是章鱼这小子幸灾乐祸的声音:“说好的,你?哄。”
孩子妈捂着耳朵呼呼大睡,另一个被吵醒,一脸无?奈的是他亲侄女。
“……”
啊,苍天啊!
章鱼和虞翠翠这厮咋就生了个起床气这么大的娃呢?闭着眼睛一直嚎,人家还懂换气和休息呢,哭累了就歇几秒,气顺了继续哭。
“章鱼,章鱼你?别搞我?啊,你?这个当爹的快来哄一哄。”
郝建设怂了,他觉得自个儿对?小孩儿都有阴影了,哭起来太吓人了。
章渝州赶紧把崽儿抱回去,边走边哄:“不哭咯,咱们月月乖乖哒,你?看姐姐睡醒就从来不哭对?不对??”
“哦……哦,不哭了,啊!”
回到爸爸怀里,小团子哭声慢慢变轻了,抽抽噎噎,哄了将近五分钟,总算缓过来了。
缓过来的章八月小朋友就算不哭了,也是个小酷妞。
章渝州把她放到初七身边,她就坐在姐姐旁边玩自己的手和脚,不哭不闹,郝建设手贱逗她,她也不怎么笑,那双神似虞翠翠的狭长?凤眸还直溜溜看人,郝建设心里咯噔几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嘿,你?这小闺女咋喜欢板着脸啊?”
章渝州哂笑:“她不是喜欢板着脸,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不好玩,所?以不想配合。”
换了初七和翠翠逗她,小团子就跟被点了笑穴似的,咯咯咯咯停不下来。
他家小八月对?外对?内完全两张脸,亲疏有别这四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简直跟翠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翠翠好歹会因为各种?原因装一装,她小,还没学?会这项技能呢,于是有点子气人的天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