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会刚开始的时候,苏清柔还尽力打足精神,认真听领导们讲话,记录着领导们提出的纪律和要求。但冗长的会议,千篇一律的讲话,听得她心情非常烦躁。按照规定,会议开始前就被要求关闭了手机,想发微信都不行,实在是无聊。若不是惦记着很快就会和方宇通电话,她怕自己在会上睡着了。
会议一结束,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当看到徐沛沛发来的消息时,快速拿起桌上的记事本,匆匆离开了会议室,边走边拨打徐沛沛的电话。
听到这句“清柔”,电话那头的苏清柔眼泪夺眶而出,如果不是此时环境不允许,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把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思念宣泄出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若问相思为何苦,只因相思已入骨。
良久,苏清柔才轻轻的说,“方宇哥,是你吗?”
方宇柔声道,“是我,清柔。”
苏清柔带着哭腔,问道,“方宇哥,你好吗?”
方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道,“清柔,别哭,我很好。”
苏清柔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抽泣两声后,苏清柔接着说,“你刚离开的时候,我上学根本没有心思,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上课经常走神,下课了经常会一个人躲到没人的地方哭。”
“晚上回到家,总会想起那时跟你回家,和琳琳我们三个一起玩一起做作业,可是越想越难过,好多次,夜里被噩梦惊醒,怕再也见不到你。”
“整天失魂落魄,最后考试一落千丈,爸妈也着急得不行。第二年,刚好搬家,我爸就给我转了一所学校,希望我能换个环境,慢慢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好多次,我缠着我爷爷要你家的地址,我爷爷都说不知道,问我爸,我爸也是这么说。想去问你爷爷,他们又不让。”
“我也恨过你,走了这么久,就那么狠心不跟我联系。”
越说越难过,苏清柔鼻子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方宇说,“我找过你,还给你写过信。”
苏清柔哭泣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
苏清柔拿出纸巾擦了擦,接着说,“每天我都戴着玉佩,睡觉都不摘下来,想象着你就在我身边。睡觉前总要盯着看半天,想着有一天你回来,我们把玉拼成一个圆。”
方宇沉声道,“清柔,我也是。”
苏清柔说,“你知道吗?每次出门看到别人手挽手,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两年前,我大学的闺蜜结婚,请我去参加婚礼,回家路上我就哭了。回到家把你所有的照片拿出来,真想把它们和玉一起扔了,把你从记忆中抹去,可是我做不到。从此以后,再有人请我去参加婚礼,我一概谢绝。别人都说我清高,看不起他们,可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
听着苏清柔的泣诉声,方宇心也碎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深情的说道,“清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苏清柔嗔怪道,“傻瓜,我又没怪你。即便有时犯点小性子,也会生你的气,但过后想想,你也是无辜的。”
方宇说,“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给你写过信,寄到你家以前的地址,被退回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去北京上大学的同学帮着去找,说是那边已经拆迁了,没找到。”
苏清柔说,“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我爸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