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他们做的案子,他们记恨吴家也就算了,后三位失踪的新娘和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江雪溪表示同意,又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悲痛欲绝的吴娘子离去,景昀转向褚太守,单刀直入道:“新娘失踪的案卷和燕城志一并拿来。”
褚太守不意这两位仙长如此直接,还不等他客气就要开始干活。连忙吩咐侍从取来案卷,又道:“府衙内事务繁忙,下官怕是不能全程陪同二位仙长,如果二位仙长不介意,接下来便由小女信芳陪同。”
厚重的燕城志与案卷被搬运过来,景昀目光一扫,分工道:“我接下任务时已经看了几遍案卷,记得很熟了,师兄你先看案卷,我看燕城志。”
江雪溪说好。
二人一目十行地将书卷看完,而后交流意见。
江雪溪先沉吟道:“这四对新人本身,无论从生辰八字、家境出身,还是新娘的容貌特征,兴趣爱好都没有很相似的地方。”
景昀则道:“燕城志里记载的鬼祟作乱有几起,不过年月都很遥远了,最近一起鬼祟作乱还在二十年前,作乱手法简单粗暴,都是要么直接杀人、要么制造很明显的恐慌。并且胡乱杀人,不挑剔特定对象,像这种只掳走新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件,还没有旧例。”
江雪溪思忖片刻,道:“只看这些落在纸面上东西是不行的,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见二人起身,一边的褚信芳很及时地开口:“请问二位仙长要去哪里,小女这就命人备车。”
“不必备车。”景昀说,“你把四位新娘家住何方,出嫁那日婚车行经的路线标出来,我们必须亲自走一遍。”
褚信芳忙不迭地动手,这姑娘也很用心,标的非常细致,路线图交到景昀手里,她看了几眼,面无表情啊了一声。
褚信芳立刻紧张发问:“仙子是看出什么不妥了吗?”
“没有不妥。”景昀坦然道,“只是惊奇。”
她把路线图递给江雪溪,江雪溪看了一眼,接过来仔细端详片刻,感叹道:“这四条路线一点都不重叠,还真是稀奇啊。”
的确,这四位新娘家住方向、出嫁路线堪称毫无关联。
江雪溪摇头失笑:“走吧师妹,我们去亲眼看看。”
离开太守府之前,江雪溪总算把那件周身透着风流气韵的朱红外袍换成了黛色,从贵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了端静文雅的道尊首徒拂微少君。
师兄妹二人沿着长街慢行,长街上人流如织,全然看不出褚太守所说的人心惶惶。
江雪溪修太上忘情,自从破境金丹之后就常常下山游历,顺便接些任务,比景昀经验丰富。
他摇摇头,淡声道:“现在的平静只是表象,百姓心中恐惧,短时间内不敢再缔结婚姻,但全城百姓不可能一辈子不成婚,如果不尽快抓获作乱鬼祟,只要再发生一起新娘失踪案,城内人心就彻底乱了。”
街旁一处绸缎庄里,几个妙龄少女相携而出,一抬首看见街道对面的江雪溪,粉面微红,连看了好几眼。
其中一个少女大胆一些,抬脚要往师兄妹二人这边走来,像是想过来搭话。却被身后的老嬷嬷抓住,低声道:“夫人的话小姐忘了?现在城里不安定,不许跟外人接触。”
少女哎呀一声:“不是只有新娘失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