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树一听,赶紧敲了敲烟袋。
“哎,好好。”
说着,又看了朱久梅一眼,憨厚的笑了笑。
“老婆子,你看,我就说苏同志是个热心肠吧!”
朱久梅被云大树那憨憨的样儿气得好笑,给苏蔓在鞋上又绑了一圈草绳。
山上都是湿滑的泥巴路,穿了雨鞋也不防滑。
村里人平时都穿草鞋,那玩意儿轻便还防滑。
“苏同志,路上慢点。”
“实在不行,咱也不逞强,让你叔背你下山。”
朱久梅给苏蔓缠好草绳,抬头推了云大树一把。
“你一天天的闲得慌,去,背点包谷米上去。”
其实说起来,山上那寡妇还是朱久梅的远房堂姐。
不过当年她嫁到了外地,这些年一直都没来往过。
前不久,她才带着那疯婆子搬回来。
说是那边的男人家都死光了,这疯婆子是她小姑子。
实在没人照顾,才带回来一块过活。
如今她娘家人也走的走死的死,唯一算上亲戚的,也就朱久梅了。
不然,云大树也不会这么快接下这话。
朱久梅给云大树装了一袋包谷米,又拿了点家里的咸菜和窝窝头。
云大树扛在肩膀上,拄着棍子招呼苏蔓跟上。
“走,苏同志,咱们上山!”
上山的路比苏蔓想的要难走,云大树顾及她的身体,走走停停。
一直到快中午,两人才到了半山腰的屋子。
云大树走到门口,把背上的口袋放下来,敲了敲门。
“朱王娣,我找了个医生来给你看腿,开开门!”
“来,来了!”
只听屋里一阵噼里啪啦。
“滚进去,不然我弄死你!”
朱王娣骂骂咧咧几声,随后,打开了门。
她瘸着一条腿,扶着墙站着。
看到云大树,眼泪都要出来了。
“哎哟,妹夫,你可算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我这腿也疼的厉害……”
说着,她侧身让两人进来。
看得出,她是临时搬回来的。
屋里什么都没置办,就一张床,一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