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的流水声,我躺在沙发上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我喝空的大水杯,无限幽怨的想,还是找点别的事情做吧,转移下注意力,总比自己在这欲火焚身的好。
我随手打开电视,新闻里永远都是一派和谐。所有的孩子都能上起学,穷人都能看起病,物价不涨,交通不堵,通信联通,环境整治,扫黄没黄。
这种论调听多了,真的会让人腻歪。就像是你住在小区里,你的邻居每天都跑过来跟你说,你好幸福啊,你不会死啊。要是有这样的邻居,估计你会恨不得两个打耳光抽过去。
舆论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指鹿为马。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是这个世界上的智者又太少。从众的庸才多了,也就只剩下舆论。
我兴趣缺缺的关了电视,为了强制住自己不跑过去偷窥,我又无聊的拿起电话打给美周。
“喂,周姐。”我将腿搭在茶几上:“嘛呢?约会呢不?”
美周那面非常吵:“没有啊,我过两天生日,出来置办点东西好叫你们来吃饭啊。”
“哎呀!”我一拍脑袋:“真是罪过,我差点给忘了,你想要点啥?”
“我啊,我看好一包,你送我就行了,不贵,才3千多。”
我义正言辞的教育她:“你怎么这么不客气啊,一般不都应该说,不用不用,来我家吃饭就行了,就不用买东西了。”
“你当我傻啊,”美周的声音特别的蔑视:“客气完让你说‘好哇好哇’空手来?我一会把商城地址和品牌货号发给你。”
“……”我看着短信里的短信,美周给我还真是不客气啊……
她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我忘了问杜健生去不去了。
曹子夜洗完澡出来:“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吃不了了,”我将手机递过去给他看:“美周过生日,还要去给她买礼物,她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啊?切,跟我都不知道客气一下嘛,这样直白的要求,让我一点送礼物的成就感都没有。”
“哦?”
“那包我上次跟她去的时候看她喜欢,就想着她生日的时候送她。”我十分的颓然:“我都订好了,就差去取了。”
曹子夜应和着我说:“恩,是。恩,对,太不客气了也。”
我重重的拍了他腿一下:“有我说的,哪还有你说的。”
“去洗澡吧,”曹子夜将我的手包在他的手里:“我跟你一起去取包,然后咱俩在去吃饭。”
我勾了他的下巴一下,笑呵呵的去洗澡。
等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曹子夜已经收拾好了。我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教授找我过去一趟,有个实验有点问题,我要在去看看,估计不能跟你一起去取包了。”曹子夜解释说:“我等你洗完跟我说一声。””那你怎么还不走?”我擦着头:“什么时候来的电话啊?”
“你刚进去的时候。”
我看了眼表:“你就这么坐着等我20多分钟啊?”
曹子夜点点头。
真不知道说他是傻瓜,还是我是傻瓜好。
我有些感动,说的话却嘻嘻哈哈的,玩闹着用毛巾抽打他:“那你快去啊!你要是没本事,以后让老娘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挣钱不够我花,小心老娘跟别人跑了。”
曹子夜扯着我的毛巾将我拉到怀里:“不会的,你要是跑了,我就在把你追回来。”
“快去啦!”我娇嗔着埋怨:“你要是当上医生了,我就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小区里跟那帮富太太吹牛。她们就知道比老公投机挣多钱,老公贪污挣多钱,以后我就告诉他们,有钱能咋的?躺在手术台上,还不得乖乖让我老公给他们割肚皮?他们老公能让人听话,但是能跟我老公似的,肯让人把肚子拿出给他割吗?哈哈哈……”
“在等几天,”曹子夜安慰的声音让我犯困:“考完试,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美国?澳洲?奥地利?”
“啊?”我稍微跟他拉开些距离:“是要去玩吗?可是我没有护照啊……再说,你妈妈……”
“没事的,”曹子夜不甚在意的玩着我的碎发:“你就想去哪玩就好了,我妈现在忙着应付爸爸的猜疑,没时间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