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白的服务生对喻湫笑笑,然后朝袁青打趣:“开屏孔雀。”
喻湫看着他一头绿毛,倒是真的有点像孔雀。
袁青挑眉道:“什么开屏孔雀,我对每一个刚来麦麦的新人都非常热情的好吧?”
小白吐吐舌头。
“小白哥哥。”喻湫向他点点头,示好。
小白笑嘻嘻地应下:“嗯呢。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如果有什么不懂或者麻烦事,尽管找我。我们这个酒馆,治情伤贼厉害!”
喻湫张了张嘴,到底没吭声。
想来是袁微知道他要来,一早就跟店里的伙计说了他的情况。
现在清一色都认为他和乔行颂分手了受了严重的情伤才逃到慕城来散心。
对于这种误会,喻湫认为还是不解释的比较好。
“嗯。”喻湫颔首。
·
这是喻湫上班的第一天,晚上麦麦变成一家酒馆,来的人比白日里更形形色色了,这家店热闹,天才擦黑,就陆续来了好多结伴而行的酒友。
店里放着舒缓柔和的音乐,旖旎柔情,客座公区前的舞台上常驻舞团和常驻乐团在热络气氛,喻湫跟着袁微学了一下午的吧台事宜,记了一个小本本的基础知识,包括但不限于“shake壶,吧勺,隔冰器,滤网,捣棒的介绍”、“专业冰块的制作,冰球的制作”、“基酒(威士忌、伏特加、金酒、朗姆酒、白兰地、龙舌兰)”。
很多东西他都需要现学,所以目前只能帮忙点个餐以及擦拭袁微调酒后的各种器具,只干事不说话,极为少言寡语。
不过他这张脸并不低调,熟客来了以后必定要问袁微他身后的小崽子是谁。
袁微就会笑着介绍喻湫,碍于喻湫只是暂时在他这里工作,以后会不会做长期工也不一定,所以介绍他名字的时候便用字母q带了过去。
“q?艺名?”
喻湫背对着吧台收拾台面的器具,听到客人这样问袁微,袁微有些揶揄地回:“嗯哼,叫他小q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q……”客人呢喃着这个名字,端详着喻湫的背影,店里没找到多余的工作服,所以他穿着一身私服,外套如黑色绸缎,质感很好,一看就不是便宜,后脖颈被稍长的头发所遮盖,领子折得一丝不苟,外衣上面印着淡银色的花纹,若是刚才他没看错,q没转身的时候,内搭还是一件亮银色的深v,像个富家小公子,就连发尾微微打卷的发丝都散发着无法言语的一种贵气,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风骚。当然,是一种矜贵且疏离的风骚,客人失笑:“……哈哈,小黑桃。”
喻湫擦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少有出没这种场面,自然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不礼貌的出言还是随口的调侃。
“什么小黑桃,你一天到晚尽给别人取花名,嘿。微哥。”
“叫微微哥。”袁微严词纠正。
“好好好,微微哥。”
喻湫侧目看了一眼新来的客人,那人的眼神也正好撞上喻湫的目光,不禁一愣,待喻湫收回脑袋了,他才压低声音问袁微:“哟,什么时候来的小漂亮?”
那一眼,差些没把他刚失恋的魂儿给勾走。
袁微又把介绍喻湫的那套话术说了一遍:“新来的伙计,我老朋友,可以叫他q。老规矩?”
“……真漂亮啊。不了,今天来杯波菲利普。”
袁微道:“好。”
被搂着脖子的那位客人喝了口酒,借言和朋友耳语:“小黑桃啊,就他。”
“真是我的菜,今天没白来,一饱眼福了。oga?常驻?”
“不知道,大概……”
后面他们说什么,喻湫就听不见了,他专心干着自己的活,少有分离自己的注意力给别人。
不过有一个消息,他还是很快就从小白那里听见了,说是就这么半个小时,酒馆里八成的人都对他的姓名,哦不,应该是花名,做出了不约而同的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