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汹汹一通质问,天雷连话都插不进去,不禁哭笑不得。
印歌等不及他的解释,骑着马横在他面前,好像是深知自己理亏,所以怎么都显得有些虚张声势:我承认那天我是喝醉了,想借酒逞凶,可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走啊我我
我什么?天雷似笑非笑地抱起胳膊,往马鞍前撑了一下,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
印歌一下卡了壳,在他的目光之下咬起唇来,气愤的神情中夹杂了一丝赧然,却又不想居于下风,美目雪亮地忽闪着。
天雷忽而笑了一下,不打自招。
他抽动缰绳往前策了下马,印歌还以为他要逃跑,骑在马背上张开了双臂,一副着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天雷却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坐在了她身后。
印歌愣了一下,向后拧着身子去看他。他身后的太阳光打下来,令她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你
天雷低头看了下她她不知是晒的还是气得而微红的脸,眸中含笑。
且不论别的,这姑娘急吼吼地跑出来,想必也是没看到自己留下的东西。
天雷心中微叹,牵着缰绳调转马头,缓缓朝城中的方向走着。
你不是要回师门么?
是要回去。
那你干嘛印歌犯糊涂,他又不给一个准话,引得她频频向后拧身。
别乱动,掉下去。天雷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印歌意识到自己丢了个大人,脸微垂着,脑袋里都快炸开了。
天雷看她乖乖地坐着也不动弹了,就知道她心里在开展着怎样的天人交战,语气里也涌上笑意:某人急匆匆地跑出来还供认了罪行,我是真没想到。
前一刻才气势汹汹说出来的话,印歌也没办法否认,憋着气在那儿闷不吭声,越想越觉得丢人,挣扎要从马背下去。
天雷圈紧她,贴近她耳侧低问:来说说,什么时候对我有企图的?
才、才没有!
听着印歌死鸭子嘴硬,天雷只是轻笑,后又状似思考一番,说道:不过我想,应该没我早。
印歌眼睑微缩,眼底的亮光随着不可抑制而翘起的嘴角星星点点地溢出来,闪烁异常。
她轻哼一声,带着小小的娇蛮:那自然不比某人,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
袒露了心意,天雷便不觉得以前的事有什么尴尬,兀自嘀咕:早知道郎有情妾有意,上次就不该当什么柳下惠。
印歌也不知听没听到,脸际的红霞都快蔓延到耳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