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自由的岑雪还在算计着要怎么从他身边逃出去,光这样跑出去,没几步就会被他抓回来的。
赫连峙见她不说话,心里可着急了,拥住她为她轻轻的按摩着后脑勺,直到岑雪张开眼睛看着他后,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稍微得到了寄托。
“我没什么事,就头有些晕而已。”岑雪靠着他怀里,弱弱的说道。
头晕——赫连峙可不放心,忙让她躺下来,一边还喊着门外的人去把御医给找来:“撞到头可不是件小事,别说话,好好躺着,等御医来给你看看。”
“嗯——”弱弱的回应着他,脸上写满了不适,但脑子里她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赫连峙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床边,这可让岑雪犯愁了,该怎么样支走他才好呢?
瘦弱无骨的小手虚弱的模样揉着头部,似乎很疼的样子,让赫连峙凑到她身边,轻声的问:“是不是头很疼?”
“嗯,你去帮我拿点冰块来好吗?”突然岑雪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
“好,你等着,我这就命人去拿。”赫连峙根本没想太多,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喊了几声后门外的赵常德回了话。
岑雪躺在床榻上,听着他在门外交到赵常德去冰库取冰来做冰袋之类的话,趁着这会他离开的时机,岑雪猛的坐起来,快速穿上鞋子跑到窗边,敏捷的从窗子翻了出去,从荷花池的方向一路快跑的跑出兴庆宫。
由于天色太黑,也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她一鼓作气提起裙摆就往外跑,等赫连峙交代好赵常德回到房间时,床榻上已经没人了,就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从自己眼前消失了,这可气的赫连峙不轻。
原来她都是骗自己的,害他为她那么担心,她竟然骗他!
“来人——立刻调集禁军侍卫去永乐宫将皇贵妃带回来!”他一声怒吼,可见他真的非常愤怒。
王上一声令下,几对人马立刻朝永乐宫赶去,岑雪一刻都不敢停下来,越跑越快,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垂落而下,打湿了她额前的发。
柯瑟早已经准备好祭坛,单羽舞和暮月在一边帮助他,宇文拓带着一队人马守护在永乐宫,深怕王上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近了近了,永乐宫就在前面了,咬咬牙,使劲往前面跑去,宇文拓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她了,见到她气喘嘘嘘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时,脚下施展轻功敏捷的来到她跟前,带着她飞进了永乐宫。
“岑雪,你没事吧?”终于等到她来了,单羽舞第一个上前扶住她,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累坏了。
“我……没事,快点,想办法拦住峙……”由于一路跑来实在太辛苦,她几乎都喘得说不上话了。
柯瑟掐指一算,迅速来到神坛前,挥动着他的拂尘,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在念着咒语似的,随着他手中的拂尘再次挥动的时候,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迅速将永乐宫包围住,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虽然看不到,但是大家能感觉得到气流的存在,谁也不多问,迅速就位准备,而柯瑟走到岑雪前面,用短刀割破了她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到一个器皿之中。
“皇贵妃,您只需要坐到那个软垫上即可。”柯瑟手指着神坛外大约两丈之外的一个软垫。
岑雪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在单羽舞的搀扶下,坐到了软垫之上:“别紧张,你坐着休息就好,等会听候柯瑟大夫的指示做就行了。”
“我知道了。”单羽舞友善的提醒着她,让岑雪心里也安心不少。
她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感觉有点像是看电影里面那些抓鬼大师开坛抓鬼的阵势,只不过没有那么恐怖,但是刚才她走过神坛的时候,上面摆放着的那些黄符、器皿,在她心底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假象了。
暮月和单羽舞站在柯瑟身后,以便随时协助他,宇文拓站在岑雪几步之外,随时保护着他,一切准备就绪,柯瑟开始动手再三挥舞起他手中的拂尘,闭上双眼,默默的念叨着。
岑雪坐在软垫之上,看着柯瑟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形,突然觉得头好晕好晕,看着眼前的事物,也觉得一片模糊……
永乐宫门外,赫连峙已经来到了门前,可是门无论怎么样毒打不开,像强攻进去根本就不行,他知道一定是柯瑟那个老家伙在附近下了结界,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