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朱镜推着她进到洞口里,到了里面看到里面有干草也有许多石块,看样子是以前的猎户住的地方。
到了里面,她甩着身体,把身上的雪甩掉,狐狸一到里面就大叫好冷。
晚上吃了一点尼姑庵里带来的果子,胡丽卿则是不断在人和狐狸之间变换,把自己擦干,再是变成狐狸保暖。
一身厚厚的毛在大冬天也不会冷,胡丽卿还不满意,从里面取来一颗珠子,往上面呵了几口气,珠子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像是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
胡丽卿把珠子放在腹部毛皮下,再是缩成一团躺在扈朱镜的肚子上。
扈朱镜说:“明天如果雪停就多赶几天路,希望能尽早到狐山。”
“你急着把我送回去。”胡丽卿真不乐意听见扈朱镜这样说,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活动的麻烦,而扈朱镜巴不得甩开她。
扈朱镜说:“他受了重伤,虽然几天内不能恢复过来,但是他未必不会派手下的人过来。我要赶在他们行动之前把你送到安全地方。”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
胡丽卿抬起头,目光幽怨,再度低下头去,把脸埋进去。
她知道扈朱镜会离开,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以为她送自己回去,能多相处几天,还庆幸得到了多几日的时光,可惜,最后还是一样要分开的。
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扈朱镜心里自有她的打算,她的心境早已不能再回到从前的宁静和安详。但是她不能因为此刻的心软而许下诺言,她还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心愿,在此之前,她就算心中不忍,也不会许下虚无的诺言。
扈朱镜看着外面密集交织的雪幕,再低头望向那团毛球,以鼻尖上去碰了一下,狐狸缩得更紧,说:“别烦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那就睡吧。”扈朱镜说。
胡丽卿心里郁闷,牙齿又开始痒起来,只想咬扈朱镜泄气。死大猫,你会后悔的!
胡丽卿觉得自己又悲哀又可怜,这些气话说了无数遍又有什么用,扈朱镜还是一样做她的神仙去。
与其恨她,不如自己潇洒快活尽心,所以早些把她忘记了算了。
可是怎么能说忘就能忘的,胡丽卿贴着扈朱镜,被她的温度包围着,也许她只是爱上了她的温暖,可是一颗心已经沦陷了,无药可救了。
她恨自己没用,不能潇洒放弃那倒也罢了,却连不折手段得到她的狠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