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卿抱到熟悉的温暖的毛,眼角多了温热的泪水。
她是真心喜欢扈朱镜的,她绝不想害她,为什么扈朱镜就是不能明白。
闭关数月,庵里日复一日没有变化,而山下却已经是白雪皑皑的冬天。
老鸨裹着披风上来,一进门就立刻把门关上,喘着气,吐出白色雾气,拍着胸膛说:“好险,那妖精不在。”
“你说谁?”
“不是说你,但是也是你惹来的。”老鸨白她一眼,想起自己生生丢掉的尾巴,气得要死。
胡丽卿还不明白,老鸨就把她拉紧庵里,进了屋在菩萨面前把她上上下下看一遍,说:“这几月你是去找食了还是苦心修炼得到了突破,怎么比以前更美也更有韵味了?”
胡丽卿摸摸自己的脸,全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变化,或许在这个不见外人的庵里除了赤红就是扈朱镜,要么就是一只不会说话的蜘蛛,要是自己一夜之间变美或是毁容,他们都不会正眼看一眼。
倒是数月不见的老鸨一眼就发现了变化。
“是吸食了那虎妖的精气,对不对?”老鸨笑眯眯地靠近。
胡丽卿却发出一声叹息,添了哀愁,她说:“她跟我生气。现在都不肯理睬我。”脚尖在地上打圈,如同她的内心缠绕着一圈圈的绳子。
老鸨说:“你吃了她,天,那她不就毁了……”
“没,我没毁她清白。”
“那是她自己动了心,把责任都归结在你身上,那,你也别恼,该吃的时候吃,记得潜心修炼,别虚度了这几百年。”
“我会的。”看她是不是有这个闲工夫。
老鸨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只想骂她娘,怎么教出一个这样不知死活的闺女来。
说到外面徘徊数月没有去的黑衣人,老鸨念叨了一顿,胡丽卿却听得胆战心惊,尤其是听说那人也许就在外面,顿时花容失色。
老鸨问:“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是怎么了?”
“那人现在还不放弃抓我。”
“抓你做什么?”
“我要是知道我早告诉你了!”胡丽卿跑去找扈朱镜,拍打她的门,“大猫,你快些出来,干娘说黑衣人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两人,你说怎么办!”
“他跟来了?”扈朱镜立刻打开门,急忙问。
胡丽卿点头,说:“是的,我们来的那日,他也到了山下,干娘跟他对阵过,说她都打不过他。”
“那人是真不死心。”扈朱镜咬牙,没想到两人都已经躲到这里了还是被他纠缠不放。
“大猫,你是认识那人的对不对,你倒是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得到我!”
“我不能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