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喻岁想说,她不是他朋友。
可医生根本就不给她这机会,兀自又道:“我要给他挂消炎水,你去把钱缴了。”
大笔一挥,唰唰几下,签下医疗单,递给喻岁。
她也什么都没说,接过单子,去交费。
京城的夜里,医院依旧是灯火通明,看病的人不少。
喻岁来到指定位置把医药费缴了,等她回去的时候,药已经打上了。
喻岁把缴费单递给医生,转身来到时宴知面前,说:“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干嘛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
白炽灯的光亮打在时宴知脸上,映的他脸更白了,瞧着是娇弱而可怜,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儿。
这词并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可偏偏用在时宴知身上是那么合适。新
一米八八的个,窝在与他并不匹配的凳子上,怎么瞧,怎么憋屈。
时宴知神情恹恹,弱弱的吐出一个字,“脏。”
闻言,喻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人都虚成这样,还瞎讲究。
他愿意窝着,那就让他窝着去,反正难受的也不是她。
喻岁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收回视线,喻岁再次看向时宴知,开口:“你手机了?”
时宴知说:“兜里。”
兜,那个兜?
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瞧他左边裤子映出的弧度,手机应该就在那里。
喻岁道:“手机给我。”
时宴知有气无力的撑着眼皮,眼神控诉。
对视一秒有余,她妥协了,让他输号码,他估计更要说没力气。
喻岁弯腰,单手捏着他裤兜外层,拉起,另一手往他裤兜里伸,她尽量不去触碰他身体,可尽管她小心避开,都免不了触碰到。
隔着一层布料,喻岁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肌肤,指尖又痒,又烫,
喻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手机拿出。
她指尖有异,时宴知同样不镇定,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如羽毛划过,痒而麻,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喻岁单手捻了捻发痒的指腹,按亮手机,说:“密码?”
话落,她也没等时宴知说密码,手机一转,屏幕对准时宴知的脸,直接来了个人脸识别。
解锁,喻岁调出通讯录,问:“许助理的备注是什么?”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要做什么?”
喻岁理所当然道:“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
话落,时宴知眼神幽幽,精神不振,“白眼狼。”
他是为了谁,才吃的辣子鸡?她居然这么想甩开他!
喻岁也不知道自己那里白眼狼了,但不管他怎么说,她都要给许助理打电话,这么能脱手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甩手?
他不说,她就自己找。
这手机应该是时宴知的私人电话,里面的储存电话并不多,很快就找出她软(公子雨)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