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当年的齐妙。
这二年时间,卢玉萦是看着长大、成熟、稳重了。
再不似以前那般风风火火。
掌管家里中馈、教育弟弟,她全都一手抓。
梁桂芳放心闺女,一切都交给她来做,自己在家乐的轻松。
二年期限眼瞅就要到了,卢玉萦在家备嫁妆,准备随时李明恒回来迎娶。
嫁衣已经绣好了,剩下的田产、房产,依着她自己是不想弄的。
不过梁桂芳、卢长东都不同意,吩咐管家出去给她置办。
小喜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把手里的信封放在桌上,说:
“小姐,准姑爷来信了。”
卢玉萦听了微微颔首,不在意的道: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小喜把信双手奉上,卢玉萦慢悠悠的拆开,把空了的茶杯推出去,说:
“续上。”
“是。”小喜屈膝行礼,端着茶杯离开。
卢玉萦拿出信纸,看着苍劲有力的字,嘴角微微上扬。
她最喜欢的人,亲笔写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二年,他们俩的书信不断,李明恒所有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虽然爹爹不曾告诉她,但是她心里清楚,爹爹是疼她,不想她知道了之后加倍思念。
信读到一半,梁桂芳气呼呼的声音,从远往近传过来——
“不行,什么玩意儿啊!迎亲他不来,派个随从过来算什么?我闺女是亲生的,我不同意这样。”
“孩子他娘,你该知道咱们东陵的规矩,这不是……”
梁桂芳没等丈夫把话说完,就站在闺房门外,掐腰指着卢长东的鼻子,说:
“我不管什么规矩,哪有迎亲新郎官不来的道理?我告诉你,他要是不来,我闺女就不嫁,什么东西!”
卢玉萦见状,继续往下读信。
当看到内容后面,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确实提及了,没法回来迎亲,让她谅解。
虽然失落,但能明白他的苦衷。
当年,三舅舅外派,大舅舅出征受伤,生死未卜。
二姨母特意出宫去了辽东,三舅舅也很想过去,但却不能擅离职守。
这是规矩,也是律法。
卢玉萦起身,把气呼呼的母亲扶进屋,冲着父亲眨了下眼睛,说:
“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啊!”
梁桂芳闻言咬牙,吸了吸鼻子,不舍的说:
“我能不生气吗?你爹刚才跟我说,让你这几日准备好东西,就去那边。这算什么?夹包走啊。就算是皇上说的,也不能这么委屈你啊!”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第一个孩子,那种感情根本不一样。
卢玉萦明白母亲的心疼,拉着她的手坐下,正好小喜端茶回来,直接把自己的茶杯放在母亲的手上,说:
“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年三舅舅想去看大舅舅,不也没去成吗?女儿一个人过去吧,至于拜堂、回门,三年以后回来再说。”
“三年回来?根本回不来。”梁桂芳说到这儿,又怨怼的白了丈夫一眼,道,“你爹说了,最起码明恒要在那边连任两回。哪有这样的,你说说,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