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也没错。既然因为你的缘故,大家授了封,自然要为朝廷出一份力。如果只是在京城做闲官,还拿那么多的俸禄,自然有人会不愿意。”
齐妙闻言苦笑,重重叹口气,说:
“俸禄多吗?俸禄看着多,可实际上家里都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吗?户部充盈,国库充盈,善堂不缺吃喝穿,这些都是谁做的啊!”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啊!”李紫玫忙不迭劝着。
齐妙的脾气她了解,上来那股劲儿,还挺威慑人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齐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给她,说:
“这是我给你撂锅底儿的。我自己的钱,体己的银子,你拿着。”
“妙儿,我……”
李紫玫还想说,可看到齐妙一双眼睛通红,顿时不吱声了。
“让我心里舒服点儿,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好,我收了。”李紫玫说着,把那鼓鼓囊囊的荷包揣起,随后看着她又道,“你别觉得我委屈。回辽东,我特别高兴,真的。”
“我觉得……我回家了,辽东那边到底是我生长过得地方,那边还有我弟弟,我不孤独,真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活的很好、过得更好。”
齐妙听了没说话,倾身上前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说:
“等我儿子长大,我能跟文彧卸下担子,我们一定去看你。到时候你要记得给我做地道的辽东菜。”
“好。”李紫玫只觉得这是个天方夜谭,不过让她宽心,直接答应了。
有一个撂锅底儿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梁汉森、梁桂芳都纷纷拿了银票,应该是商量过的,都是五千两。梁安给的多,直接给了两万两。
梁汉松瞅着这一笔不小的数目,开玩笑的看着独孤寒,说:
“皇上妹婿,我现在可以辞官回家,用这笔银子颐养天年了。”
自嘲的话语,透着浓浓的亲情。
大家都知道他是纯开玩笑,谁也没当回事儿,嘻嘻哈哈笑过就好。
在梁安家吃过午饭,大家各回各家。
梁汉柏骑马,梁汉松跟妻子坐马车。
一路悠悠荡荡,到家的时候蒋氏已经歇息了。
李紫玫吩咐人备水,给梁汉松洗漱完,将所有的银子拿出来,看着他,问:
“怎么用?这是妙儿给的。”
说着,把鼓鼓囊囊的荷包拿出来、倒出。
里面竟然是金锞子,好多金锞子。
梁汉松看着这些东西,深吸口气,道:
“皇后娘娘给的留下,其他的……交给户部吧。就是……咱们家一起给善堂那边赠些东西。让户部自己看看缺什么,给他们补了。”
“以梁家所有人的名义?”
“对。”
“那好,我知道了。”李紫玫说完,把金锞子装起、收好,那些银票就随手放在匣子里,等明日去户部办事。
在户部捐赠,超过五千两的捐赠,都会写一封红底儿黑字的感谢信,贴在京城上下。
梁汉松这么做,就是想告诉那些盯着梁家的人,他们梁家没有野心,只要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