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说完从怀里掏出信封,双手呈上!
黑晴把信接过,双手呈给齐妙。齐妙没等人走到跟前便起身,一把将信抢过来,撕开、默念。
梁汉森陪在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润,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心知不是宽慰。
看起来,的确是被耽搁了。
信的字迹是独孤寒写的,内容也跟白润说的没有出入。大抵交代着议和的细节,还有对方的过分。
最后一段话是里写给她自己的,跟以前通信一样,说了想她、念她等字眼。
读完信,齐妙长长舒了口气。将最后那一段私语撕下来,随后冲梁汉森点头。
掏出火折子,那一小节纸,迟迟不舍得烧。
最后吹灭火折子,把那纸揣进了怀里。
一系列的举动,白润跟黑晴都看在了眼里。对于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没有人会比他们二人更了解。
如今家主这般……
白润想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家主放心,属下回来的时候那枚玉佩交给虹座。虹座会代替属下,寸步不离的陪在主子身边。”
齐妙闻言点头,看着他轻笑一下,道:
“让你们看笑话了。殿下在那边平安就好,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一早。家主若是有回信,明日吃过早饭给属下就行。”白润再次说着。
齐妙明白的摆摆手,连带着黑晴也一并打发了。
他们俩也好几日没见了,好不容易这人回来,她可不能棒打鸳鸯。
二人出去,梁汉森的信也看的七七八八。等全部读完,掏出火折子,把信烧掉,只字不提她揣进怀里的那一节。
喝了口茶,轻叹口气,说:
“有事儿耽搁也实属正常。若是日照那么痛快就把两州十城给我们,反倒是容易出事儿。他们抗拒,不同意这样议和,也只垂死挣扎,你不必担心。”
“嗯。”齐妙微微颔首,看着自家兄长苦笑着说,“放心吧哥,我不会有事儿的。等成品药到了,给大家发放下去之后,我就跟你回西南边境军营。”
“嗯,哥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梁汉森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满是宠溺。
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护到大。自然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着。
送走了梁汉森,齐妙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蜡烛没有吹,时不常的就把枕头下面的那张纸拿出来看看、瞧一瞧。
“吾妻”、“想念”……
每一个词,都仿佛他在耳畔说的一般。
以前每夜被他折腾,她都怨声载道。如今若是他能回来,别说折腾三次,就是三十次、三百次她都愿意。
想到这儿,把脸儿埋在枕头里,强迫自己平静……
……
议和事情时不常的传来消息,不过人没有回来,一切都是谣言。
既然是谣言,齐妙自然就不会信。更重要的是,每隔一天独孤寒就会让白润送信回来,让她安心。
一晃五天过去,成品药到了。
黄褐色的药丸,用蜡丸封闭,捏开送进嘴里即可。
齐妙清点了一下,一共送了十箱。
把柳巧等人喊来,指着院子里的药,说:
“你们一会儿把药发下去,每人一天给一颗,三天之后告诉他们药到病除,明白吗?”
医疗部队的人都知道疫症区的病人的心病。借这个机会,让成品药进入日照老百姓传统的观念,正是最合适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