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着实被是哑巴吃黄连,这壶的确是他要的,那不也是……
齐妙自然明白父亲委屈,可这又能怎么样。冲着外面清冷的吩咐着:
“把准备的醒酒汤端进来,父皇、父亲,你们都得喝了。”
“放心放心,朕一定全都喝了。亲家要是喝不完,朕替他喝。”
梁安见皇上这般,真真儿的无奈了。颓败的趴在桌上,咬着后槽牙,说:
“皇上,日后臣一定不跟您喝酒。一定!”
独孤靖涵闻言挑眉,随后冷“哼”一声,说:
“你当朕愿意跟你喝酒?朕得听妙儿的话,好好养身子。”
看看,看看,这变节来的多快。
门推开,独孤寒亲自端着两盏醒酒茶进来。独孤靖涵一看儿子,狠狠瞪了一眼,无声的控诉他是叛徒。
独孤寒不以为然,把托盘放下之后,分别把两盏醒酒汤端到二位长辈的跟前,说:
“父皇、岳父,喝点醒醒酒。”
两位老者在齐妙的注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端着醒酒汤。
没法子,离老远就闻到了酸味,可想而知陈醋放了多少。
齐妙眼瞧着两个人捏鼻子喝下醒酒汤,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一旁自己的亲爹,无奈的冲独孤寒使了个眼色。
夫妻情深,心灵相通。
独孤寒走上前,对梁安微微颔首,说:
“岳父,本宫送你回房。”
“啊,行。”梁安说着起身,冲独孤靖涵微微拱手,迈步离开。
连个招呼都没打,显然是真的“伤心”了。
齐妙等他们二人离开,掏出银针,在独孤靖涵的手指上扎了两下。
预防万一,她不得不这么做。
白天泡了温泉,晚上又喝了这么多桑落酒。夜晚公爹是一个人休息,身边连个值夜的太监都不要,真有什么事儿怎么办!
独孤靖涵被扎的微微蹙眉,看到流出来的血,嘴角狠抽。
又是推拿、又是放血,的确让独孤靖涵的呼吸,不在那么粗重。
酒气散了大半,脑子也清醒许多。
深吸口气瞅着忙碌的儿媳,欣慰的点点头,说:
“妙儿,父皇下次一定少喝,绝对不贪杯了。”
齐妙闻言耸肩,对于公爹的保证,她还真是不太相信。
起身把明黄色的大氅拿过来,披在他的身上,说:
“父皇,儿臣陪您出去走走,清醒清醒。您这样睡觉,儿臣实在不放心。”
独孤靖涵看着孩子担忧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道:
“你是个好孩子。走吧,正好父皇也想溜达溜达。”
借着齐妙的手劲儿起身,二人并排出了房间。
他们一走,德喜忙带人进来,开窗、开门、收拾桌子。
满屋子的酒气,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也幸亏这独孤靖涵跟梁安都是酒篓子,不然早就趴下了。
桑落酒劲儿最大,只有两个人还喝了那么多,多恐怖。
“快点快点,那些酒壶赶紧都拿出去,别让太后、太子妃看到,快快快……”德喜公公忙嘱咐着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