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给梁庐下药已经不重要了,至于惩罚……也没必要了。她自己都时日无多,何苦再对她步步紧逼。
起身无奈的摇摇头,来到独孤寒身边,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准备离开。
“娘娘——臣妇可否求您一件事儿。”
齐妙闻言转头,轻声“嗯”了一下,算作答应。
镇南侯夫人艰难的跪在那里,轻轻的磕头一下,说:
“恳请娘娘,在臣妇过世之后,准许臣妇不进阎家主坟。臣妇活着得不到丈夫,死了更不想享受这份哀荣。”
这……
齐妙不好答应。
深吸口气摇摇头,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
“这个我没法答应你。跟他说吧,相信侯爷不会强人所难。”
镇南侯夫人闻言上扬嘴角,深吸口气略有些惋惜的道:
“如果能早点儿认识娘娘就好了。臣妇也不至于……执迷不悟这么多年。”
“夫人过誉了,时光流逝,人的思想也在进步。你我是两个时代的人,自然想法也就不一样。”
齐妙说完,看了眼侯爷,随后瞅着她,又说:
“这就是人在不断的进步,或许不就得将来,东陵王朝上下会一夫一妻也说不定。至少,我不会让我的男人,有三妻四妾的机会。”
“臣妇佩服娘娘的坦诚。由此,臣妇祝祷上苍,愿娘娘能如愿。”
“多谢。”齐妙说完,跟独孤寒十指相扣,迈步离开了屋子。
至于屋内在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镇南侯阎文渊叱咤疆场那么多年,也该好好跟自己发妻谈谈了。
出了侯府,齐妙被独孤寒扶着上了马车。夫妻俩挨着坐下,齐妙吩咐黑风暂时不回宫。
她想出去走走,也想……跟独孤寒在一起呆会儿。
刚才的一幕,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慨,很想出去转转。独孤寒御书房有事儿要忙,但看到娇妻落寞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把人搂在怀里,陪着出去散心。
马车“吱哟……吱哟……”的走,车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齐妙才淡淡的叹口气,说:
“文彧,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咱们东陵王朝上下,真的就一夫一妻,不会有后宅的腌脏之事?”
“会,只要有你,就会。”独孤寒说着,把人提起放在腿上,紧紧箍着她的腰,说,“父皇不也是思念一个女人,一直到现在吗?”
“是啊,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都会痴情。只不过有的人……不长情罢了。”齐妙说完,靠在独孤寒的怀里,再次沉默……
……
那天之后齐妙回宫,还如往常一般的生活、做事,对于镇南侯府发生的事儿,只字未提。
偶尔下厨,还特意会把齐雨泽喊来,兄妹俩聚聚、聊一会儿、吃个饭。
独孤寒自然不会瞒着父亲,当天晚上回宫之后,就跟独孤靖涵把原尾说了。
镇南侯对戍守边境多年,几个儿子也都为了东陵王朝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人已经病入膏肓,只是时间早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