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如今可以公布与众,当年景阳大哥的冤案,终于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话落,榭芳殿内传来——
“宁王薨了——”
独孤靖涵身子踉跄,兄妹二人忙扶稳了他。
即便再生气,人到中年之后,仍旧顾念骨肉亲情。虽不是一奶同胞,可身体流淌了一脉血液。
强忍着叹口气,看着远处喃喃地说:
“一把年纪,身子不好,不颐养天年,还要盘这么大的棋,何必啊!”
齐雨泽听到这话,轻声的回应着:
“皇权最诱人,历来储位之争都是用血堆积出来,自然也就……不考虑什么身体好与不好了。”
独孤靖涵扭头看他,没有接话茬的说:
“泽儿的身份,可以见光了。”
“是,皇叔父。”齐雨泽微微颔首,抱拳一下,道,“皇叔父,小侄先去城外接太子殿下,让太子妃陪您回宫。”
“你去忙吧。”独孤靖涵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齐妙挽着独孤靖涵的手,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禁咬唇紧张的问道:
“父皇,晨儿跟曦儿他们俩……”
“放心吧,他们俩跟母后早就在一早就去了皇家园林。咱们……去接他们。”
“是。”
二人一路朝宫外走,没多久流虹赶着马车过来,把二人扶上了车。黑冰再旁伺候,给两个人都倒了热茶。
齐妙接过来先递给公爹,然后看着他,问:
“父皇,有个事儿儿臣一直不明白,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凌叔……凌狼的。”
“什么时候?”独孤靖涵仔细想了想,随后上扬嘴角,说,“就是你们成亲之前闹别扭那次。你做了饭菜来御书房向朕请罪。”
“后来你给朕扎针的时候,用朱砂标记,你可记得凌狼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面对公爹的问题,齐妙微微一怔。几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印象。尴尬的吐了下舌头,随后摇摇头,道:
“忘记了。”
“当初的情形是凌狼替你给朕按摩,你赞许他说手法不错。凌狼当时回答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提示到这儿,齐妙突然想起是什么事情了。
是那次陈俊绑架兰儿,独孤寒打死陈俊,她不分青红枣直接给了夫君一掌的事情。
那天晚上……
对了!
“凌叔父当时说:总看我做,自然也就学会了。”
“没错,就是这句话。”
独孤靖涵说着,喝了口茶,继续又道:
“他为什么会总看你做?你虽然给朕按摩次数不少,可他不应该经常能看到。能经常看到,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他在监视父皇?”齐妙大胆的接话问着。
独孤靖涵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重重叹口气,说:
“是了,他只有在监视朕的时候,才会经常看到你来做。自从齐家出事,朕救了他,把他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