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也要跪下行礼,被独孤寒一把拽住,看着他摇摇头,说:
“岳父,您快回去歇着,这里真的用不着您。明儿上房梁,那个时候您再过来,怎么样?”
“哎哟我回家没趣,殿下就让我在这儿吧,啊!”梁安有些耍无赖的说着。
自己的岳父什么样子还是知道的,独孤寒心里明白劝说不动,退而求其次的说:
“既然如此,岳父那您得听小婿的。”
“好,好,殿下请说。”
独孤寒没有说,而是冲着另一边打了记响指,很快白润搬了把椅子过来,恭敬的说:
“老爷,请坐。”
梁安一看这个架势,明显就是不让他干活儿。四处乱瞅,脑子里飞转,随后走上前略有些讨好的说:
“殿下,我这腰真的好了。你看,我这么扭都没事儿,还有这样……”
独孤寒看着在自己面前晃腰的岳父,满头黑线还想爆粗。可最终还是忍住了,重重叹口气,道:
“岳父如果不听小婿的,那小婿只好让妙儿回趟家了。”
“别别别,我坐,我坐还不行吗?”梁安说着,乖顺的转身去找椅子坐,再也不敢强求。
女儿跟女婿,那他是怕女儿的。女婿听闺女的,他也听闺女的。
受伤当天,闺女就回了家,把他从上骂到下,从里骂到外。媳妇儿还在一旁溜缝,想想都觉得憋屈。
可闺女说的是实情,他也不好真的反驳,更重要的是……稀罕闺女,闺女说啥他都爱听。
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瓦匠做的慢吞吞的样,急的他直心急。
看着一旁守着自己的白润,指着那两个瓦匠,念叨着说:
“小伙儿你看见没?你瞅瞅蘑菇的,这要是在俺们村儿,就这样的瓦匠早就没有饭吃了。”
京城注重质量不注重速度。农家虽然快,可偶尔的确是有些糊弄。梁安是既想快还要好,的确很难如愿。
白润瞅着老爷子这般,轻声的开口道:
“三老爷,那事儿您暂时先别查了,这边您也别过来了。有时间去老王府,看看孙师爷。”
“他咋地了?”梁安纳闷的问着。不是不去看,而是去了孙师爷惶恐,弄得他们二人都很尴尬。
白润俯身,在梁安耳边呢喃了几句,梁安扭头看着他,问:
“你说真的?”
“虹座带人亲自看到的。时间区也能上,今日太后已经把姚嬷嬷撵出宫了。”
梁安长叹口气,靠着椅背,喃喃地道:
“小伙儿,我跟你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他有问题。”
“谁都不相信,可是年三十儿的事儿,不假。”
白润这话让梁安直接笑了。是那种失望至极的笑,苦涩、难耐。
想了一下起身,看着远处仍旧忙碌的赵睿达,说道:
“小伙儿,找个人陪我,我要去看看云记阳。”
“是,桑落酒都准备好了,就在车上。黑炎等您多时了。”
梁安一听这话,心里对独孤寒佩服的五体投地。早就想让他去,可就一句话都不露,等他自己接受。
这样的女婿,堪比儿子体贴啊!
有些事情,森儿都不能说,可是女婿这边……知道的一清二楚。
重重叹口气,梁安迈步朝马车方向走,几步之后停下,看着白润又说:
“记得跟你们主子说下,我这些日子不过来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