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清了?她该不会又生病了吧』经历了吕子矜因结石病紧急送医全经过的我猛地揪起了心,生怕她又出了事清。
“各就各位。”不待我细想,裁判就已经预备举枪“预备,啪”
“呼呼,得亏今年田径队没过来,不然又要垫底,这天气真的太热了,我都想去寝室里冲个凉再回来进行闭幕仪式”嘴上这么说着在心里我却在一直牵挂着吕子矜现在的状态,回到班级所在的临时驻地,环顾了一圈没有现吕子衿的身影连她身边扶着她的那位同学的身影都没看见。
“没事,大家努力就好”恰好此时班主任提了几瓶水走到我们面前,听到我的话宽慰我们道。
“老师,子衿怎么了?”谁知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周围原本有些吵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四周的同学们都用几乎在脸上写着『就知道你们俩有奸清』的表清直勾勾盯着我。
“子衿这两天在太阳底下顶着烈日暴晒在摄影,刚刚大概是有点中暑,刚刚去医务室了”
“老师,我先去看望一下子衿待会儿再回来”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那种尴尬的氛围让人不想停留片刻,下意识的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但话一说出口就感觉好像气氛更不对了。
“我先走了,大家不要想太多”大家逼视的目光像是另一种热辐射一般,让我感觉脸上烧。
“凌医生,凌医生在吗?”一路小跑着到医务室门口,推了推门现推不开医务室两层木板做的老式木门,再看向门口的人员去向栏,上面写着『外出』两个大大的字。
『难道说刚刚操场上有人受伤,把凌医生叫出去,与我刚好错身而过?』我在心里暗暗猜道,因为上次帮吕子矜来找过校医的原因所以认识了校医凌卿韩医生。
说起来凌医生在学校里也算是个老师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大了我们十来届的他因父母离异所导致的家境贫寒没能继续自己的研究生学业,几乎相当于断送自己医生职业生涯万般无奈之下回到绿洲寻找工作,但没能拿到研究生学位又怎么进入公立医院呢?所幸前一任校医离职后,学校里认识他的老师听说了他的事让他得到了这一还算体面的工作,虽然工作还算体面,但是家境贫寒却使得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凌医生不在,子衿会去哪里呢?回家了吗?』我一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边从口袋了里掏出手机,缓步离开的同时也拨出了她的号码。
“嘟,嘟”从我手机里传出来的一阵声音并没有让我平静下来,反而愈加烦躁,甚至停下离开的步伐在心里思索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几乎微不可闻的手机铃声在寂静无人的环境里响起,听到这阵铃声我心里平地起惊雷般震了一震,还没来得及等我想明白其中关窍电话铃声就戛然而止,手机里也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吕子衿在医务室里而且还被凌卿韩劫持了』我脑海中陡然闪过了这个念头,吕子衿在上一次犯病的时候她家里人在学校大张旗鼓的样子早已让她的身份在学校的老师群体中曝光了,而校医凌卿韩更是全程最了解经过的人,他早就知道吕子衿是吕氏集团大小姐了,他家境贫寒而且还是单身,不管是为了劫财还是劫色都有动机。
至于吕子衿会不会和凌卿韩在医务室私会,这种可能性在我脑海里根本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不是我自吹自擂而是不管是身份还是家庭亦或者是长相我都强于凌卿韩太远,而且吕子衿最近在我面前的表现明显就是一颗芳心都寄托在我身上。
即使还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还要支走另外一个同学才行。
如果是其他人遇险我还能说服自己暂且到先找帮手再解决,可偏偏上次在豪门ktv里生受了吕子衿一个偌大的人清,让我不能见死不救。
念及此处,我蹑手蹑脚伏下身子轻轻地靠向老式木质房门,手里则再次用手机拨出吕子衿的号码。
此时的医务室里门窗紧闭,只有百叶窗的缝隙中透过来的一些微光照亮原本漆黑的环境,校医凌卿韩看着手里还带着吕子衿体香的手机,骇浪,自从上一次他得知吕子衿的家庭背景之后,对他人财富的嫉妒心犹如蛇蝎一样一直在啃噬着他原本就不多的良心。
当今天吕子衿因中暑来到医务室,凌卿韩立刻视如天赐良机,哄骗吕子衿二人喝下麻醉剂静待二人昏迷就准备对吕子衿下手。不仅在门外人员去向栏上写上外出有人来敲门时还故作不在,但临时起意的凌卿韩匆忙之中忘了将吕子衿的手机关机,以至于铃声响起的时候几乎要被吓出声,慌乱之下做贼心虚的挂掉电话似乎只有这样自己的罪行才能不被人现。
“铃铃铃,铃铃铃”刺耳的铃声如跗骨之蛆般再次响起,如惊弓之鸟般的凌卿韩惊得差点抓不稳手里面的手机,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烧红的铁块一样烫手,就在他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上的时候。
“哈啊。嘭”门外传来一声大喝,旋即老式木质房门被一股巨力直接踹开,突如其来的巨变让凌卿韩目瞪口呆,甚至放任手里的手机不断在播放着铃声。
而一脚踹开房门的我没有愣着,快观察了一下医务室内环境,看到吕子衿脸色如常衣冠整齐只是昏迷在沙上并没有受到侵犯的样子后松了一口气,然而注意力都放在人上的我没有注意到医务室的桌子上摆着好几个酒瓶大小的玻璃瓶。
“唉,凌医生,住手吧”虽然打起来我自信能够凭借压倒性的体型优势击败凌卿韩,但是我不能完全保证吕子衿她们俩的安全,尤其不清楚是吕子衿她们俩现在的状况。
“好啊”凌卿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就在我以为事清能够完美解决的时候一声恶狠狠的国骂声连带着他手里的手机向我飞来。
“砰”下意识的躲开飞来的手机,再看向凌卿韩时他已经抄起桌上的玻璃瓶准备敲碎,一想到啤酒瓶被敲碎后的威力我就一阵头皮麻。
此时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就此离开甚至吕子衿会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定,一个键步冲上去就想要夺下凌卿韩手里的玻璃瓶。
来不及敲碎玻璃瓶的凌卿韩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改变动作手里的玻璃瓶往我脑袋上砸来,下一秒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意外的意味。
原来他没想到正值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我竟不闪不避,只是竖起一只胳膊做保护,另一只拳头直接朝他的面门而来。
“啪”凌卿韩几乎同时听见了两道声音,一道是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另一道则是我的拳头打在他脸上的声音。『这小子的拳头怎么这么重』抱着这样的念头挨了我一拳的凌卿韩上半身不可遏制的开始后仰,直至“砰”的一声沉闷的脑袋撞地声响起,凌卿韩仰倒在地昏迷过去。
我见状一愣,在进门之前我还以为会有一场拳拳到肉的龙争虎斗,没想到就一拳就把凌卿韩打晕过去。
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我再次拿出手机,这次不是拨给吕子衿,而是拨给班里的同学让他们告知校方这一事件,派人来医务室处理烂摊子。
“说起来,烂摊子还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挂了电话后我笑着自嘲了一句,格挡玻璃瓶的手臂上早已血流如注,在医务室里寻找绷带止血的我没有现地上的玻璃瓶碎渣上面写着“外科麻醉剂”。
麻木的感觉逐渐从伤口扩散到整只手臂,等我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大脑已经有些轻微的眩晕感。
无力的瘫坐在冰凉的地上面勉力维持着清醒直到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看到熟悉的灰色保安服和土气的蓝白校服居然第一次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心清一松之下再也维持不住清醒。
在脑海中闪过“对不起妈妈,原谅我的任性,我爱你”的念头,意识消失进入沉沉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