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她就想收回来。
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就是没过脑子。
赵隽寒笑的肩都在耸动,表情愉悦,情不自禁的的掐了一把她肉嘟嘟的小脸,“别人都不要,只要你。”
低沉的嗓音,太过动人。
赵隽寒这人平日里表现的与常人无异,可潜意识里他是偏执的,不仅仅只能用倔强来形容。
和铃扯了扯他的袖子的一角,弯了弯唇,认真道:“回去吧。”
他抚了抚她头顶的发丝,放柔了声音,“我走了,你早些歇息。”末了,又忽然问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其实他想问,你还想不想替你父亲报仇
她轻描淡写,“啊,忘记了。”
“好,我知道了。”
还记得的吧?要不然那时同床共枕时也不会被噩梦折磨的睡不着。
你放心好了,我来替你报仇。
赵隽寒消失在月色之下,和铃倚靠在门边,轻轻抚上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温度。
这个男人,是她一点点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冷宫里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畜生”,变为今日扶摇直上的昭王殿下。
……
陈言之没有醉,他倒想醉,可脑袋还清醒的很,眼前一片清明。
喜房外守着婆子,他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都撤了下去。
推开房门,端坐在床上的女人还盖着盖头,事实上,陈言之还没有见过这个传言中国色天香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曲裳听见他越发近的脚步声,揪紧了手。
陈言之拿起喜秤将盖头缓缓掀起,入目的确实是张极美的脸。
可惜了,他不喜欢。
陈言之能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他换上面具一般,对曲裳笑笑,“饿了吧?”
曲裳一愣,烛光下照着他的面孔,让人动心,比初见时他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加好看。
“嗯。”声音低小如蚊鸣。
陈言之想了想,“先吃些糕点吧。”
曲裳红着脸,小口小口的吃了几块糕,腹中有了饱意。
陈言之坐在她对面,他撑着头,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待她停了嘴,他的目光才移向端盘里的两杯交杯酒,他的手指轻点着桌面,过了一会,他将酒杯递到她面前,两人的手臂交错着,仰头喝了交杯酒。
酒是甜的,也没什么后劲。